东厂观察笔记 第160节(3/3)

无罪开释，他是东厂提督太监，何怡贤胡襄等人被判罪，你说，司礼监的掌印太监会是谁？”

炭火熏得杨两腮发，额生汗。

室的其余几位阁臣此时也议论起来。

左督御史：“这又是重蹈覆辙啊。”

说完叹了一气，“先帝当年就是被托于宦官之手，以至于后来，屡次对何怡贤容，如今这个邓瑛，虽不似何怡贤之，但毕竟与陛过从甚密，况且……”

他看了一杨，犹豫了一阵，终究还是开：“况且宁妃有疾，年养病于蕉园，照顾陛的一直是承乾女杨婉，她与邓瑛……”

“住！”

左督御史的话被杨喝断，低咳了一声。

白玉：“杨侍郎，你不能因为她是你的妹妹，就思包庇。”

“什么包庇？”

杨几步走到白玉面前，“杨婉在中三年，一直尽心照顾陛，何曾蛊惑陛，过一件错事。”

白玉：“那为何陛当日不肯杀邓瑛，非要行‘大罪面讯’。你妹妹在陛面前说过什么，你这个兄的知吗？”

“她什么都没说过！”

“杨！”

白玉也站起了，“你让众阁臣看看，如果邓瑛此次被免罪，包括你在，我们还有哪一个人弹劾得了他。”

他说完转看向众官，“你们心里就不怕吗？”

几个阁臣都沉默了来，其中一个伸手将杨拽回，轻声劝：“其实白尚书的话是有理的，陛毕竟年幼，司礼监拿着御印，那就是一言九鼎啊，这个邓瑛和你妹妹的的过于亲密，陛对他的态度，我们如今也看来了，虽然……我也认为，他与何怡贤不同，但……”

他摇叹了一气，“他私吞过南方的学田，东厂这几年，建了厂狱，刑案里哪里有不贪拿的，你也该自己去看看，那厂狱里的人，哪一个家里不是被盘剥一文不剩，就连白阁老，也被他迫害得伤重不起，至今都不见好，杨侍郎啊，他当真坐不得掌印一位啊。”

这话说完，其余人附和起来。

杨被人拽得后退了一步，看着白玉却无话可辩，东西也吃不去了，甩开阁臣的手，冒着风披袍走了去。

他心里有事，也不想回家，一个人朝会极门走，在会极门的日荫，看见杨婉抱着一包药草在御药房门前等他。

杨放慢脚步，杨婉也迎了上来。

“垂丧气的什么 。”

“谁垂丧气了。”

杨婉抬起笑：“能赢一局是一局，我们已经不容易了。”

他说完，杨的肚就 “咕……”地叫了一声。

杨婉低看向杨的肚，笑：“没吃东西啊，要不去邓瑛的直房那儿，我给你煮一碗面吃。”

杨：“他的居所没有封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