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昨夜情景历历在目,齐熙犹记得莫曦盛怒时的狠戾。夜不成眠,直至天将明,莫曦才又回殿,坐在暗处默然望着她,不一会儿才躺上榻,吓得她缩进床榻角落,不知何时才困倦睡着。
齐熙小心翼翼翻身,就怕惊扰莫曦,但她身旁空无一人,只余床榻上那抹刺眼的暗红色血迹。
她咬紧银牙,撇过头不想看。纵使不看,也无法忽视腿间干涸的白浊男精微微拉扯她的肌肤。就算人不在她身边,犹要张牙舞爪提醒他的存在不容抹灭。
耻辱。
齐熙再度将自己摔向床榻,埋在软枕中,不想面对现实。但软枕上却沾染着莫曦的体香,让她慌忙起身拍落软枕在地,又羞又恼,红了眼眶。
寝殿外窸窣衣袍摩擦声响,侍女已察觉她的动静,轻声问:「苏姑娘醒了?」
她没应声,侍女却鱼贯而入。她以锦被掩盖那处落红,仍旧被侍女发现,手脚迅速地更换干净的床巾。她倍感羞辱,垂眼不看,不想知道染红处子血的榻巾被侍女收往何处,只希望那块榻巾安静而沉默的消失。如此她遭曦王淫辱的事实便会沉入内心不再碰触的一角。
但她心里清楚,有一便有二,这样的日子会再持续,直到她逃离公主府──曦王府邸。
犹不愿承认元齐覆灭,不肯承认这座府邸已不再是她说了算,不再是她能作主。望着整屋陈设如昔,只让国仇家恨的痛苦更为锋利地刨刮自己的心,直到脆弱半点不剩,仅余钢铁意志。
但,谈何容易?
017 羞辱如斯,岂能不逃 (1) 陌上飛花昔人非 18R (简)(時起雲)|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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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 羞辱如斯,岂能不逃 (1)
净身、洗漱、用膳。
齐熙食不知味。
放下筷箸时,朱嬷嬷端着楠木托盘进了门,将托盘搁在她眼前。上头搁着瓷杯,掀开了茶盏,杯里头乌漆八黑的液体,泛着苦味。
「苏姑娘请用茶。」朱嬷嬷淡淡说道。
曦王从不留娈婢在寝殿过夜,齐熙是第一人。昨夜寝殿的状况,婉转轻吟、哀泣、伴随着曦王的爆吼,几乎彻夜不休。人人都以为新来的娈婢死定了。没想到曦王没喊人入内收尸,反倒是与她相拥而眠。今日清晨曦王步出寝榻还像是没事人一样的──清冷──与平时无异,正常不过。
难道昨夜的吼叫声仅是床笫情趣?
朱嬷嬷望着曦王泰然自若地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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