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曦闻言怔了怔。见她睫沾泪,暧昧隐晦的语调,俊颜竟了。
对,公主床榻他没换过!
她想离榻,就放锦被,爬过他的,要不然就得继续与他躺在这张公主床榻上!
但,苏昔依不同。
莫曦窜起了火苗,玉缓缓昂扬,他咬,玉面颊微红,忍不住压低嗓音掩住,对她说:「──哪里疼?要不,我帮你?」
莫曦没拦着她,齐熙这才发现她坐不起来,手臂上的鞭伤伤疼痛,让莫曦得全绵,想离他远一些却力有未逮。几次勉力支撑,又跌回床榻上。只得攥着锦被四打量,寻起让莫曦扯落的衣裳。瞧见那片天丝锦缎落在了铜镜前,只能用锦被裹住赤莹白青紫瘀痕的雪肤玉肌。
且更糟糕的是,莫曦一臂撑腮,斜卧挑着眉对她浅笑,对她的无奈视若无睹,反倒兴味盎然地瞧她该怎办。
可恶的他搬她的公主府邸,拆了牌匾改成曦王府,难不该重新修葺,改动摆设吗?他居然不在意鎏丰公主已死,寝殿摆设一样没动!
她的之让他取豪夺,她的容颜弱质清丽,彷佛让滂沱狂风暴雨摧折的池塘莲华,楚楚可怜之姿,让他心虚愧疚。
莫曦闲适地瞧着齐熙的表一变再变,羞怯、委屈、愤恨、再次委屈、羞愤,无限循环,怕是在心里咒骂他吧?但他却觉得被
无耻!
齐熙这次没骂,只是说:「不,我忍忍便过去了。」随即想翻而起。
『我疼』这两个字,饱多少暗示。
锦被一拉,她才意识到莫曦的压着锦被,整个躯赤条条地袒在床榻上,他那赤红的不知何时又一擎天,昂然而立。直让她想起方才她自己海沉溺揽着他的样,令她羞愤难堪。
!放!
但,她这般我见犹怜,反而让男人更想蹂躏她,不是吗?
他的娈婢虽多,但他一向寡淡薄,在床笫上,娈婢要嘛就极尽浪挑逗他,让他发了望便罢,哪敢跟他惺惺作态故作委屈姿态?
看不起自己。
想到自己的床榻让这男人睡了三个月余,且不知在这上与其他女人了多少像方才那样秽龌龊的行止,她就想掐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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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可以,她真想立刻拿把匕首就往侮辱她清白的莫曦心窝上去,血刃这男人!可是她不能,男女魄气力的差异让她只能在他先求苟活,再另图筹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