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1罗伊斯生贺无责任番外沉静如海(5/5)

牙印刻在了他的锁骨上，咬痕还带着血，我并不为此到抱歉。

他着气，并不是因为痛苦，我枕在他被血洇的衬衫上，贴着他的膛，倾听这个年轻人的心——与我并没有不同。

“你有一双很漂亮的睛，第一次见你我就这么觉得了。”他在我的说，“我希望明天永远不要到来。”

我放开了他的手，一离他的视线。

明天比你想象得要快，尔科·罗伊斯。

（六）

我在窗前站了一夜。

天要到了。

海上的风浪来临之前，大海总是格外平静。

军靴的声音准时踏在地板上，我不知他昨天是否睡得安稳，毕竟我那一咬的不轻。

“早上好。”他用惯常的语气说话，“小，希望你今天一切都好。”

我背对着他，视线移，那辆要命的车停在门前，他的朋友们已经在车上等他了。

他的脚步声停顿了几秒，向门走去。

我真的要看着他死吗？

不知何涌的勇气，我拿平生最快的速度，来到了钢琴前，我的手指砸在琴键上，像海越过了沙滩，一场前所未有的海啸降临了，海不仅会沉默，还会怒吼、会咆哮、会声嘶力竭地呐喊——我希望他能听懂，这一刻的我不是为了拯救所谓的德国军官，我要留的，是那抹特别的灵魂，他站在我面前，睛里满是笑意，也许我的琴声会让他想起曾经无忧无虑的时光，我希望他尽量多想一些，一支曲不可能永远留住他。

外面的人已经在促了，喇叭的声音明显又刺耳，我的钢琴声无法盖过。

他要走了吗？

他对我摇了摇，弧度很轻，我便明白了，在一曲结束前，他不会离开。

我从没如此喜过赫——即使他最后还是走了，一支琴曲的时间，也足够我记住他的模样，年轻的军人，他有一双海一样沉的睛，我见过那么多双睛，没有一个人能与他媲。

也许他同样也在想我——对上他视线的一刹那，我这样想。

“砰——！！！”

那片宁谧的海洋被震碎了，说不清那一刻他的中是些什么样的，我知我也差不多的复杂，我看得，他最想的事是冲过来抱住我，然而他没有选择，他只能跑去，尽自己作为上尉的义务。

“我救了德国的军官。”我对老怀特斯说，“我早晚要后悔今天。”

“无论怎么你总要后悔的。”老怀特斯叹息，“你真的以为自己救得了他吗？”

（七）

他要走了。

临别的夜，他站在门外，老怀特斯为他打开了门，这是叔叔第一次对他说话，

“来吧，小伙。”老怀特斯咳嗽了两声，“在这样的夜晚，请恕我无法保持尊严。”

“先生、小，我要去前线了，在苏联，离这里很远。”

我听说过那片严酷的土地，欧洲的极北，拥有每一个不被赐福的冬天，连海都会凝结成冰。

“苏联的气温是零四十度，我们的士兵无法时间忍受那里的气温，我被征召去前线。”他遗憾地笑，“恐怕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我为这段时间的打扰到抱歉，很兴认识你们。”

他走了。

“我有预，他再也不会回来了。”老怀特斯说，“你知我是什么意思。”

我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