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宜蜷缩着身子,他往前走一步,她就往后退一步,直到床里边退无可退,心里又惊又俱。云霆见她和一直被吓倒的小兔子一样,双眼红红的,吸着鼻子,小肩膀一抖一抖便失笑道:“我有那么吓人?”
月宜不回答,双手抱膝,哭得心碎。她刚才醒来的时候有些发懵,朦朦胧胧地回忆着昨晚的事情,好像自己喝了一瓶饮料就人事不省了,最后的记忆就是董宝运淫邪狰狞的表情。她连忙坐起身,头还有些晕,发现自己只穿着那件T恤,下身光溜溜的,双腿之间还有些酸痛。生物课上讲过这些东西,月宜忽然隐约明白发生了什么,不禁痛苦地哭了起来。
云霆弯下腰,双手撑在床板上偏着头打量她,片刻后说道:“问你几个问题,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就把你身上这件T恤也给你扒了。”
月宜听了,小身子瑟瑟发抖,更不敢看他。
云霆蹙起眉头,扬声道:“听见没?答话!”
月宜瑟缩了一下,听着他语气不善赶紧点点头,怯怯地说:“听,听见了。”顿了顿,她又小心翼翼地问:“我想回家,我的书包你看到了吗?”
云霆指着角落里的一个帆布包:“是你的吗?”
月宜点点头,大眼睛像是被雨打湿的黑白琉璃,澄澈潋滟,惹人怜爱。
云霆心里喜欢,手指轻轻撩起她的长发,月宜吓了一跳,身子一个激灵,云霆却得寸进尺,捏着她的小耳垂问:“你叫什么?”
“沉月宜……你不要捏……”她娇滴滴地开口,吸了吸鼻子,他揉捏着她的耳朵,暧昧至极。
云霆太喜欢她这样又娇又软的哭腔,立刻就想起昨晚上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的样子,手指没有放下,反而继续流连在她颊边细腻的肌肤上,非要好好欺负一下这只小兔子:“你在哪儿上学?”
“淄城……”她想躲,却躲不开。
云霆“哦”了一声,终于不舍地收回手又道:“那你来辛庄做什么?”
月宜生怕他再继续轻薄自己,用毛巾被裹得更严实了,只露出一双大眼睛,充满戒备:“我,我来玩。”
“破辛庄有什么可玩的。”云霆嗤笑。
“我想回家,你能让我走吗?”月宜终于鼓足勇气抬起头,对上少年似笑非笑的神色。他长得很英俊,皮肤有些黑,眉宇之间却充满了少年人的英气,只是眼神里又有几分流里流气的玩世不恭,凑在一起,反而是一种让女生趋之若鹜的魅力。
“我要说不能呢?”云霆双臂环在胸前,坏心地回答。
月宜哭嚷道:“我求你了,你让我回去吧。我真的想回去,我很害怕……求求你了!”说着,她跪在床上,“咚咚”磕了几个头,也不管自己衣衫凌乱。云霆见她脑门都红了赶紧托住她的身子,她又在挣扎,云霆沉声道:“别哭了。”月宜仍在恳求,云霆只好将她的手臂扳在身后,掐着她的下巴让她仰起头说:“你不哭了,万事好商量。”
月宜傻愣愣地点点头,下巴很疼,心底有些害怕眼前阴晴不定的少年。
云霆松开手,将旁边的内衣裤递给她。月宜赶紧抱在怀里,又难为情地望着云霆。云霆却坐在床边盯着她,显然不想回避:“我昨晚上把你看了个遍,还害羞啥?”
月宜羞愤地看着他:“你,你无耻!”她本来还抱着侥幸心理,或许并没有发生什么。
杨萍多少次教育过月宜,绝对不可以早恋,更不能有婚前性行为,女孩子不自爱,不会有人喜欢的。可是现在,她第一次不听妈妈的话,就遇到了这种事,她毕竟年龄小,又觉得愧对妈妈的培养,不禁万念俱灰,拿起床头柜的台灯想到不想就砸向了云霆。
云霆也没料到文静娇弱的小姑娘忽然会对自己如此暴力,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被台灯正好砸在了额头上。好在台灯也不沉,塑料质地,质量也不咋地,只是被刮破了皮,渗出了一丝血迹。台灯砸在地上,小姑娘还不解恨,扑上去又去打他咬他。云霆恼了,攥住她的手臂怒道:“你发什么疯?”
“混蛋,流氓!”月宜哭哭啼啼地怒骂,依然扭着身子想要去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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