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吐。
“你这是又要去哪里?”
“我们……”她顿了顿,偷偷看了一眉间锁的岑霁,迟疑了一,还是避开了“梨”三字,“只是四转转。”
何致暄当然明白她没有说实话,只怕也是顾忌旁边的少年。她又问岑霁:“你这功夫虽然扎实但是对付萧珏这样的人却是不行的。我教你几招,不知你要不要学?”
岑霁:“晚辈来自泰山派,不可学旁人的功夫。”
“可你也说了有位老前辈教你,你怎么就与他学了?”
岑霁犹豫了一说:“那位老前辈就像我的家人。所以……”
何致暄截:“我这侄女儿一路上跟着你,她不会什么武功,你觉得你能护得了她?若是再遇上今日的事……”
岑霁不答,心里却有些迟疑。月宜势必要跟着自己,他也不可能将她赶走,无论是于什么原因,他就是不忍心。或者还有那么一丝不舍。
他受的冤屈太多了,月宜那么全心全意的信任他,他生一丝缱绻的眷恋。
何致暄看他的松动,莞尔:“你把你从那位老前辈学过的剑招耍给我看看。”
月宜婉声说:“何姑姑不会害你的。”她忽然又摇了摇他的小手指乖巧地说:“如果你实在不想学就算了,我可以保护自己的。”
岑霁却抱拳说:“还请前辈指。”说着佩剑,刷刷刷三招,每一招都极为飘逸,飘逸中却又变幻剑招。少年形俊朗非凡,剑招舞动十分轻灵潇洒。三招结束,岑霁收了剑。何致暄沉片刻说:“不知你这三招叫什么名字?”
“千里烟波、兰舟发以及暮霭沉沉。”岑霁据实相告。
月宜便:“这似乎自柳三变的《雨霖铃》?”
岑霁读书并不多,也不懂什么诗词歌赋。月宜眉弯起,婉声诵:“寒蝉凄切,对亭晚,骤雨初歇……”岑霁虽然不明白的意思,却沉迷于月宜清甜的嗓音中。
待她念完,小姑娘便笑说:“我也很喜这首词,尤其是最后一句。”
何致暄唏嘘:“创此剑招的人一定也是有所发。你这剑招虽然优,却蕴着几分萧索之意,剑势妙却又难掩寥落。只不过你尚年少,没有那经历。一时之间还发挥不最大的威力。”
岑霁听她如此解释,便回忆学剑的场景,那位老伯似乎在他上总是看到旁人的影,只是他聋哑了多年,岑霁无从得知他的故事。
何致暄忽然抬手向岑霁肩抓去,岑霁一怔,意识地用佩剑格挡了一,何致暄却忽然手腕一转,瞬间就扣住了岑霁的琵琶骨,她淡淡一笑说:“这就是拂莲手第一路。”说着,何致暄又忽然扬起另一手擒拿岑霁持剑的手,岑霁自然闪躲,却不料何致暄五指压忽然死死扣住岑霁手腕,岑霁素来都是中规中矩的剑法和招式,却不料何致暄其不意,从不路手,迅雷不及掩耳,一瞬间就夺走了岑霁的佩剑。
何致暄又将佩剑扔给岑霁笑:“拂莲手总共九路,我现在便教你前五路,你学好了,对付萧珏那人轻而易举。”
月宜抚掌:“何姑姑,那你快教岑大哥。”
何致暄打趣说:“你比人家还要着急。”
岑霁跪在地上叩首说:“有劳前辈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