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赤豆松糕,我隔三岔五就。”
原婉然由池打小便吃松糕这事想去,问:“这赤豆松糕可是池娘老家的特产?”
池:“不错,这是南方小吃。”
“怪不得,我寻思在京城极少见过松糕。”
“它在京城确实难寻,在我们老家遍地都有,像样的糕饼铺必有这一样。”
江嬷嬷在旁有而发:“赤豆松糕在我们老家烂大街,我不大吃,来了京城反倒希罕了。”
原婉然:“这也算得‘离乡贵’吧。”
江嬷嬷:“这话极是,人在异乡,老家再寻常的东西都成了好的。”
池亦颇有:“背井离乡难免想家,用些老家吃颇能纾解愁绪。尤其赤豆松糕,因为我从小喜,比其他吃都能解思乡病。”
不只是思乡病吧,原婉然暗忖,池娘说过等待夫婿接她回乡重聚。
她遂诚心诚意:“有朝一日池娘定能回乡,夫妻团圆。”
这话既是祝福,亦是祈愿。
她和池同是天涯沦落人,盼两人都能心想事成。万一自己逃不幸失败,那么好歹让同病相怜的另一人能称心如意吧。
原婉然告辞之后,池对江嬷嬷:“原娘今儿有些不对劲。”
江嬷嬷:“哪里不对劲?能吃能喝,听她自个儿说的,还能睡,好的。”
“她平时言行谨慎婉转,可是今儿我只说思乡,她却言及我们夫妻团圆,而且气极为笃定。”
“姑娘,你多心了。夫妻团圆这话你从前对她提过,她记在心里顺说,有什么奇怪的?”
池沉默,一会儿:“娘,她是真心盼我好。”
当时原婉然目光清澈,神温善,此刻她仍然历历在目。
江嬷嬷叹:“哎,我也看来了,她心地不坏,可惜……”可惜她们主仆只剩赵家可栖,不能屈居人,落了风。
“娘,”池罕见地忧惶,“自从告诉原娘那些事,我心中一直不安。她今儿那个样,我担心要事。”
“哎,姑娘,你别自己吓自己,原娘教人重重看守,能什么事?果真要事,也是闹天灾。”
“这话怎么说?”
“今儿几条蛇不知从院里哪钻来,前前后后跑园里。”
池容失:“你让人多洒雄黄,别让它们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