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贵还在怒骂着,骂得那样难听,将他一切一切不如意的原因全部栽赃到王秀英身上,骂着这个为了里里外外操持一切,为他繁衍后代的娘子。
这一切太荒诞了,刚才还为了相公可以丢下颜面磕头求人借钱的女子,一眨眼的功夫,被她相公亲手打成这副样子。
有人忍不住小声哭出声,为王秀英,为这世上千千万万的苦命女子和小哥儿,为命运的不公,为这把女子和小哥儿断骨吸髓、吞食殆尽的恶心世道。
张冬难过地撇过脸,看到文哥儿也在低头伤心地抹眼泪。
众人一起把王秀英送到济仁堂医馆,一直等到王秀英的婆婆过来才离开。
***
从那天起,槐树巷的人很少见到王秀英,没了王秀英支撑摊子,王家的摊子也摆不下去了,不再出现在槐树巷入口处,那里只剩下孙婆婆侄子的摊子。
他们不知道王贵父子俩的赌债有没有还清,不过经常看到赌坊的人上门要债,想来王家还没有把王贵父子俩的赌债还完。
张冬有问过万安有关王贵的事情,问他王贵有没有把赌债还上,万安说王贵他爹娘把老家的宅子和地都给卖了,还了一部分。
“王贵可真不是个东西,是不是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冬哥儿,你说这话可就冤枉人了,我可是个好人。”这让他怎么回答呢,要怎么哄冬哥儿才能让他开心呢,“再说了,你难道不是男的吗?”
张冬困惑地摇摇头,想到曾经听过的难听话,难掩落寞,“我不知道我算不算,我觉得我是男的,可总有人会骂小哥儿是不男不女的东西。”
“那是那些人嘴贱,活该烂舌头,听他们放那些屁话干嘛。”
万安的话没有换回张冬心中的一丝轻松,他依旧情绪不高,或者说,最近这段时间槐树巷绝大多数的女子和小哥儿的情绪都很低落,王秀英的遭遇刺痛了他们的心。
“万安,你知道王秀英怎么样了吗?槐树巷的人都说这段时间没看到她出门。”
万安摇摇头,他干嘛关注王秀英怎么样了,铺子里还有一大堆事情呢,过了正月十五还要每天去师父家里制作水车,他可没有那个闲工夫去多余关注王秀英。
“我也没看到她,可能人家在家里养伤呢。冬哥儿你那么关心她干嘛,他之前不还在这么多那么多街坊邻居眼前逼你把钱家里的钱借给她吗?”
“你不觉得她很可怜吗?”张冬知道王秀英逼人借钱不对,但她的一片心被王贵打得七零八落,张冬还是觉得她很可怜。
“是挺可怜的。”说完,万安话音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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