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2/2)

再醒来时，前是医院惨白的天板。

更重要的是，幻觉的棠棠总是陪在他边。

可是幻觉里的棠棠脸上会有鲜活的神采，他会对他笑，哄着他答应一些事，比如划一手腕他就愿意留久一些；有时也会对他生气，但更像是撒，让顾云觉像是回到了从前。

他每天都会偷偷扔掉一些药。

【你骗我。顾云，你骗我！】

顾云发呆了一瞬，想起来去找棠棠，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只能小幅度地转一，然后便看见了坐在折叠椅上的棠景意。

当然，幻觉的棠棠也不喜他。

棠景意说得也没没尾，但顾云理解了，他知说的是幻觉里的棠棠。想了想，摇。

“没事的。”棠景意握住他的手，“今天好好吃药，明天就能解开了。”

意识到自己又惹了他不兴，顾云慌张地蜷了手指，“棠棠——”然后发现手也动不了了，被束缚带固定在床沿。

“他们都说你分不清，”棠景意看着他，“可是你分得清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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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不说话。他当然分得清幻觉和现实的棠棠。

“不想。”顾云看着棠景意目不转睛地说。

“没、没骗……棠棠，我没……”

剧烈的耳鸣声让顾云听不见任何声音，他跌跌撞撞地往外走，低声喃喃着：“去外面……楼里，棠棠，楼的窗……”

现实的棠棠不喜他，看着他的时候总是平静，他也会笑，但不是因为喜而有的笑意并不达底，反而显得冷漠。

顾云费了时间去辨别这是现实还是幻觉，直到棠景意叫他：“顾云。”

这句话告诉了棠景意，顾云目前还是清醒的，他确实也将幻觉和现实分得很清，并且知现实比幻觉重要。

“就这么想见他？”

顾云被绊了一跤，养猫人对于忽然踩到的柔件都格外，他意识地松了力往旁边倒过去，脑袋却不小心撞上茶几的边角，一就没了意识。

唐镜说顾云有在吃药，他每回偷偷去看药罐，都会发现药量确实在一减少。可如果顾云有时吃药，就不该是现在这个样。

他刚和顾云的医生了解完况，着实是有些疲惫。棠景意怔怔地看着顾云半晌，轻声问：“为什么不吃药？”

小久焦躁地甩着尾，圆的睛里瞳孔收缩成一条机的黑线。猫是动态视力，反应又快，可这会儿它却动也不动地蹲坐着，在顾云迈过来时忽地直起了。

觉到顾云抓住了他，看他，棠景意也笑了，聊天一样地问：“他对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