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粲心里对郗如存着气,又不满郗归谢瑾离婚,再加上郗途征战在外的缘故,这几年
节,她都是在谢家过的。
他们自己看到的事实。
郗如扶着郗归上了车:“这世上可怜人多了,相比之
,母亲起码衣
无忧。”
如此场景,实在不能不令人赞一句好。
她们默契地对视,明白了彼此对那样一个新世界的渴望。
“我明白的!”郗如兴奋地握住了拳,心中满是跃跃
试。
郗如轻声:“姑母,我简直迫不及待了。”
自从郗途战死的假消息传来、郗如与谢粲吵过一架后,这母女之间,便脆不再见面了。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更何况是一个国家?北方有太多太多的胡族落,边境的
永远都不会停止。阿如,国家永远需要将军。而你,只需要确认自己是否有这样的能力,是否仍然
守这样的志向。”
“好。”郗归颔首,“有机会的话,就先试试看。”
“我明白了,姑母。”郗如抿了抿,答
,“其实我也不知
自己最想
什么,在兖、青推行新政时,我很快乐,也很有成就
。可驰骋沙场、保家卫国,听起来也很
血沸腾。姑母,我想先试试。”
郗如若有所思地:“他们之所以会因鲜卑人分田一事提
异议,是因为这确实关乎他们的切
利益。可官
是男是女,对普通百姓而言,却是没有多大关系的。”
第二日是除夕。
郗如乖巧地笑了,她眨眨,换了个话题:“姑母,我原本以为,我和南烛
在兖、青推行新政,会受到当地人的质疑,我以为他们会不服气我们两个女人主理此事,可事实上,虽然的确遇到了一些困难,可却很少有人直截了当地因为
别而反对我们。您说,这是为什么呢?”
郗归坐定之后,轻叹了一声:“我
郗归笑说
:“
一代看到一个怎样的新世界,完全取决于我们现在
了什么、怎么去
。所有人的努力都不会白费,这一切都会化作后人的所见所闻,塑造他们的思想,影响他们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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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郗如眨了眨。
“是的,也许会有反对之声,可绝没有到足以蔚然成风的地步,所以也没有传到你的耳边。”郗归缓缓说,“阿如,你要记住,权力是没有属
的。它既没有
别,也没有善恶,只是单纯的权力罢了,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端看掌权者怎么去使用它,百姓也是一样。”
“民者,也;君者,舟也。
能载舟,亦能覆舟。然而除此之外,还要牢记一条:
无善恶,唯因地势而行;民亦如
,为政者当导之引之,万不可一意壅
。”
她正要说些什么,可却忽然顿了顿,有些落寞:“不过,姑母,我好像不成女将军了。”
郗如有些怅然地说:“慕容氏和桓氏都已经被彻底打败了,
到
都在推行新政。我当然知
这也很重要,可就是觉得遗憾。我还是太小了,迟
、潘
还有喜鹊都上战场了,可我练了那么久,却还没真正为国征战过。”
临门的时候,郗归叹了
气:“你母亲她、也是个可怜人。前些日
她还写信问我,探听你父亲今年回不回来过年。”
“所以新政中很重要的一条便是加教化?”
“阿如,人有别,可是权力却没有。”郗归悠悠说
,“只要有足够的权力,自会有人忘记你是个女人。你们在兖、青,拥有的是实实在在的权力,北府军的将士在为你们撑腰,分田的利益在帮你们收拢人心,如此
,那些百姓,为什么要拿
别来为难你们呢?”
“怎么会呢?”郗归握住郗如的手,缓缓打开她无意识握的拳
。
“是的,教化。要推行我们的教化,培塑我们的百姓,建造我们的国家。”
“再说了,阿如,哪怕北府军真的统一了全境,也并不意味着就到了刀枪库、
放南山的地步。”
“你呀。”郗归摇了摇,“鲜卑拓跋
还在呢,仗还远远没到打完的时候。”
郗归一大早起来,便带着郗如在祠堂祭祖,而后打算去京一趟,到郗声、郗和与郗岑的墓前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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