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2/2)

生是失笑，“傻姑娘，我是赞普，难会和牧民一样穷苦吗？”

“我知你担心我，看，这不是好好的吗？我一路上都听你的话，连去海里洗手，新竹都拦着我说当心冻手，你看，我一直都是好好的。”生拉着迟生的双手，展示自己健康的、红的面。

生哭笑不得，“怎么就不懂了？”

“我明白，可我觉得你有选择，能两全其的。”迟生着急得举例：“你想当赞普也行，想当将军也行，但不一定要捆在什么人上。你半年在外打仗，半年回家休息不行吗？一定要把自己得那样苦，才算追求梦想吗？你照照镜，看看脸上的血丝，你在上面待久了，连面貌都渐渐向吐蕃人靠拢。”

“那里的人都短命，你在云南能活一百岁，到那里只能活七十。”迟生愤愤吐槽，这并非危言耸听。

“七十也够了。”生压住要发火的迟生，郑重而诚恳，“你知的，我不喜理政，我喜征战的生活，我愿意跑，胜过安坐书房。我知游历在外很苦，可我愿意去看更更远天。你说的我都知，你也该明白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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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候是没办法改变，但耕作方式能改变；吐蕃没有山茶，但有遍布山野的格桑；秩序从建立到稳定，总是需要时间，我才二十岁，还有很多年……”

话系中，加“神母”“神女”“贤者”“母亲”之类的形象，以此证明生的到来，是应运而生，是神赐给世人的福音。

迟生也收了那幅睛不是睛，鼻不是鼻的神态，叹一声：“你懂什么？”

“你要是愿意劳民伤财，只为自己享受就好了！”迟生故意说反话，生和自己一起大，天生认为自己承担着责任，总是不自禁为更多人考虑。

世俗王权在此次的斗争中，以压倒的优势战胜了神权，以后还有更复杂、更残酷、更隐蔽的斗争，但这些都是以后的事了。

“我们一起去中原生活的几年，见识过那里的繁华。繁华是什么？是很多的人，是细的分工，是的，是丰富的资。有些东西在吐蕃也可以实现，但有些东西是无论如何在我们这一代也实现不了的。不冷不的气候，富饶的土地，还有稳定的秩序，这些，不是你努力就能有所收获的。”迟生苦婆心，“生！阿！你不要觉得我危言耸听，不说大志向，我只说生活琐事。在吐蕃，你上茅房怎么办？天席地！你吃什么？青稞和羊！你喝的茶只能是发酵的藏茶，让茶帮千里迢迢运去，哪里的土养不活一株山茶！”

在正式战胜其他两家的叛军之后，江德本意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以此威慑暗中敌人，庆贺新生政权。生却是第一时间返回云南，必须与迟生面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