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官不如食软饭 第142节(2/3)

很意识的，江寻鹤勾了勾角，便好似惯会人的沈瑞般：“祖母放心好了，既然祖母心中这般惦记着父亲，待到祖母百年之后，我定然会将父亲送到面去陪着祖母。”

那仆役冷哼一声：“当真是有趣，你这不是观吗？我们自然是来祈福的。”

却不想他这么些年只是白白地让杀母仇人过了好些安生日。

“什么样的话算作是大逆不？”

“祖母心中不是也清楚，这江家而今的境遇，又何必多问？”

再走远些，就不大能听清了。

江寻鹤停顿脚步，始终憋闷再前的那气好似才终于稍稍一，原本这几天的担忧都随着方才的话沦为被击碎的玉石，纵然从前觉着千般万般地难得，自此之后也和瓦砾无异。

即便他这么多年也曾因为江骞告诉他“母亲是因着对他多有不喜与不满才始终不愿与他见面”而心生过怨怼，可到了现才忽然觉着倘若母亲还在世，即便永不见他也是好的。

山上的观很是冷清，即便这会儿天还正亮着也仍旧没什么人——就像是一为了掩盖什么而特意修筑的牢笼般。

江寻鹤看着她因着病症和愤怒已经有些扭曲的面孔，心中有些微妙的复杂，原来他曾经那般依赖过的祖母，竟也是这般的面目可憎。

“好叫祖母日日得以瞧见。”

而后又转质问江寻鹤：“大公怎么能说这样大逆不的话来？”

为自己会生什么伤心和失望，可实质上并没有，他只是有些怔然，为着那躺在床上满恶毒的老妇人，也为着他那始终惦念着却原来早已离世的母亲。

江老夫人没想到他会说这样一番话来，顿时脸大变，想要开说话却先剧烈地咳嗽了起来，桂嬷嬷连忙给她轻拍着背。

“小畜生，当年就应当把你溺死，你和你那赔钱货的娘一样，都是来江家讨债的！还想禁我？我呸，这江家还不到你来主……”

“不，去山上。”

他后跟着的仆役颇有地上前敲门，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个发半百的姑过来开门，见了来人有些警惕：“你们是谁？”

一个事见了他连忙快步走近闻到：“公可要去铺里……”

江寻鹤说罢，转就走了去。

何曾是他没给过江家一条活路？

“既然病重，那便好好养着吧，三餐药自然有人送来，就不必再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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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老夫人被他气得气都带着些“呼哧”声，手指颤抖着指向他：“我是决计不会让江家落在你手中的，你也不必这般得意，江家还有家主，不到你来手。”

江寻鹤看着两人好似戏一般的举动，只觉着再荒谬不过。

江寻鹤弯了弯角，可面上却瞧不半笑意来，他平静地看向桂嬷嬷：“嬷嬷是想要问我为何在这，还是想要问我听到了多少？”

他留在江家的人不算少，只是从前估计着老夫人的面，对于江骞的那些个恶心事也只是睁一只闭一只，不想平白扰了老夫人清静。

江老夫人闻言破大骂，是半从前的雍容雅也没了。

谁知却被那仆役一把拦了来：“你这姑好生不讲理，我们东家特地到了你这山上来，如今倒是被你一句话给打发了。”

一个能被拿住的江寻鹤是江家最最好用的工，可若是全然脱离了掌控的便是江家的灾厄了。

——

老夫人在心底不断盘算着要如何才能将此事周转过去，刚好桂嬷嬷言试探的时候，她也注意听着，却不成想听到这样一番话来。

江老夫人在听到桂嬷嬷喊“大公”的时候，便知晓自己今日已然是言多必失，心中也不免生一丝慌来。

即便方才已经听到了结果，他也仍然要亲自上山去查验一番，他心中仍然抱着一丝微小的期望。

老夫人勉撑着从悬着的床幔边探：“孽障！你当这是哪里，由得你这般放肆？给我去！”

那姑也听了他语气不善，于是一边说着：“今日不接待外来人”，一边便要去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