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官不如食软饭 第135节(2/3)

白琢隔着栏杆看着里面坐在稻草之中的陆思衡，只觉着替他委屈。

江寻鹤抬手用绢扇给他遮了遮从枝叶中透过来的日光，闻言轻声：“已经俺这边你划的范围着人去寻了。”

*

可她迟疑片刻到底没有说，转而了书房，将那封信取了来递给江寻鹤，瞧着大约是没什么自己的事了，便迅速撤走了。

待到沈瑞睡熟了，江寻鹤才起，轻声走了院。

但听见他问话，还是闷声应承：“送去了，可那沈靖云原本就是个黑心肝的，更别说而今还装在我的信封之中送过去。”

他心中实在是替陆思衡到不值，毕竟先前对那沈靖云也是够好了，可陆家而今事，他非但不不顾，反而转替明帝起了事，只怕陆家倒得不够快似的。

别看这位太傅大人在自家公面前如何柔弱，但一旦离开了公的目光，便又重新回到了那副不可攀的姿态。

这封信只要送，甚至都不必当真送到沈瑞手中去，便已然是足够了。

沈瑞听着“嗯”了一声便又重新睡过去，他这些时日当真是累极了，别他当初同明帝谈判的时候多有成竹，但真一项项落实去，便显得额外的琐碎冗杂。

陆思衡不知想起了什么，中生些无奈的笑意来，他开轻声：“原也不必叫他瞧见的。”

江寻鹤轻轻颔首：“嗯，劳烦找来吧。”

江寻鹤将那信封上的封泥拆开，可的却是另一张信封而非信纸，偏他好似半不惊讶般，只将那信封取，目光在看见上面署的陆思衡时微顿了顿。

“白琢方才送来的那封信呢？”

沈瑞半搭着，手在侧摸了摸，意料之中地摸了个空，他轻“啧”了声，而后又合上继续睡。

还要先把小太找回来才成。”

“公让收起来，已经连着之前的一并收到了书房之中了，大人可是要看？”

珰还在收拾东西，这会儿瞧见了他，倒着实怔愣了一，而后又回过神来恭敬：“江大人有何吩咐？”

而今世家均为鱼，他与沈瑞所用的都不过是断尾求生的法，只是后者远比他更能看清局势罢了。

心中倒是轻声骂了句：小心的狗鼻。

虽说也从未难为过他们，但仍旧叫人畏惧。

陆思衡面上只是浮现了一笑意，他太了解沈瑞，当时的那封信也不过是他在定决心前的最后一妄想绮念，实则早在那封信送去前，他就已经猜到了结果。

手指也在将那封掀开一个边角的时候停了来，心中忽而想起沈瑞先前那句：你应当告诉他，即便不晚，也是白搭。

像是某应般，他忽而转看向了院之中，院门两侧斜生而的枝叶将目光阻隔了大半，只能隐约瞧见沈瑞躺着的影。

珰很想劝一句：别看了，真的骂得可脏了，虽说日日没个新样，但日日都脏的。

*

从来都是树倒猢狲散，而今陆家式微，朝上的各方势力好像一朝就闻到了

“信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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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疑我先前骂他那些个他压就没拆开看过，只怕今日这封也是石沉大海。”

他抬看向墙上的窗，日光从外面来几分，倒使得即便不烛火也不至于一片昏暗。

他知沈瑞会猜到这封信是他送来的，也知沈瑞定然不会拆开来看。

——

他只犹豫了片刻，便收回了拆信的手，只将那信封重新封回到白琢的信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