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装(2/2)

她仿佛当真是从小地方第一次来到这样繁华的城池，纵使晓得自己应当扮作端庄闺秀，可还是止不住好奇，一问接一问。

一个时辰后，一行人来到了落桑王城脚最繁华的桂芝大街上。

他转，睨向旁个与他差不多、眉目线条虽略嫌朗、却依旧面若的姑娘。

这一朝从那无人问津的陋巷来，得人如织的开阔之地，连原本霾的天都仿佛消退许多。

姚老呵呵笑：“是，也不是，王中自然有神木，然神木伟力，岂是我等凡夫所能想象的？有史曰：‘王悯其民生死颠沛，亲率其族，不不语，乞大桑七日，终于神木之灵，得枝为栖’——这整座王城，都是建落在神木之上的，幸得神木灵力滋养，这些桑木从无凋零之相——‘夏有桑实，冬无落木’，谓之‘落桑’。”

……

四娘摆手：“也不全是钱的问题。两位小仙师大约不怎么逛首饰铺吧？这越是自恃份的，接待的客人就越少，琅玕轩的熟客都伺候不过来，所以从不接待生客。”

“千山。”

姚老笑：“夫人可知这‘落桑’之名的由来？”

姚老笑呵呵地，有问必答，目光矍铄，显是寻回了仙师应有的自信。

四娘指指自己：“我这行的，门都嫌晦气，但是她——大约可以试试。”

陈莫儿除了孝服，换上了杏的襦裙走在最前，发盘起一半梳作脑后单髻，只用枚金箔打的山茶碧玉簪作修饰。

说着，手指一转，落在了陈姑娘方向。

陈莫儿“啊”了声：“所以，你是说这些铺，他们实际上都在树里？那这神木之枝该有……该有多大啊。还有，难怪刚才四娘说整座城里的凡人格外寿，想来也是因为这神木的缘故？”

姚老：“正是如此。那夫人可想过，神木究竟供奉何？”

陈莫儿：“自然是同我桑国供奉的神木‘大桑’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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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莫儿：“听闻桑国初建时获神木庇佑，想来应该就是由王族供奉在王之中？”

“银钱灵石，应当都是够的。”  千山补了句。

千山目光正在面前人上逡巡不去，冷不防被边的了一胳膊肘。

千山只要一抬，就能看到那朵金山茶边垂落的一绺苏，随着她不动声的张望小心翼翼地左右款摆，金鱼尾似的，于她乌黑的发间曳细细碎碎的光痕。

叁千顺着她张望的方向扫了两，但见路两旁商铺林立，门前皆以彩绸相饰，虽有雕梁画栋之华，然稀奇之却并非在此。

果然，只听陈莫儿低声问一旁同样绫罗加的姚老：“这些铺后的都是桑树么？怎得这般好，只见树叶不见林木？”

千山问四娘：“你有办法成熟客？”

卫寄云奇：“这还有开门不生意的理？而且这熟客不都是从生客起来的？”

娘听了面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