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2/2)

“你那只眉笔还有用吗？”他说，“我……我以后上妆用。”

“这是自然，小仙师想喝多少就喝多少。啊，说起来我还不曾同小仙师正式言谢呢。”

他急促地眨了两，最后还是忍不住避了开去。

所以千山迅速改了。

可他上就意识到，这当真是个极危险的念。

却没想这句提醒了陈莫儿。

可他也知晓，那些故事途中的妙动与憧憬，不过是转瞬即逝的风景，如同只开一季的杏，待得最迷人的那一段绚烂过了，能于偶尔梦回时得一脉香，便已是万分难得——毕竟游侠儿的故事总是一段接一段，如何能真被一场偶遇的事迷了呢？

“什么都可以？”陈莫儿犯难，“那……先前这行馆主人要的灵石正好送给仙师可好？”

后，再来寻你，将其中关窍同你好好说说。

——自然是因为想和她说会儿话。

他说：“待我将小送到，再同小讨杯酒喝。”

陈莫儿愣了，很快就了。

“当然。”她说。

——她要嫁人，而他也还要继续上路呢。

千山看过些少年仗剑游行的闲书，知晓这像杨絮一样轻飘、又像蜂一样黏腻的觉是什么。

千山恍惚了一瞬。

这如何是能有“再次”的？

她“啊”了声，说：“原先那报酬可不够——小仙师，你、你还要些别的吗？”

她说完意识到什么，不好意思笑：“小仙师名门，见多识广……这些或许不够。不知可还有别的吗？”

……

“什么都可以。”他说。

她说着后退一步，着手中的扇盈盈拜，红裙翩跹间，姿摇曳，笑语嫣然，自有一番杏绚烂之姿。

他晓得自己是天生的“巧言令”，自知若有机会，不仅能满足她那个摸清来龙去脉的需求，还能哄得再次她现在这般快乐的模样。

陈莫儿不疑有他，神依旧亮晶晶的，满是不加掩饰的崇拜与激。

若不然，他怎么会寻了这么个“看石”的由，把看姚黄还有安抚旁人的差使扔给卫寄云，再单独领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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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他说。

千山想说没有了，可低瞧见她尖尖的眉尾，再次改了。

千山意识想回绝了，可对上她的神，莫名就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