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2/2)

许星质着盛饭，一边对着面前那碗大火烧焦的菜蔬小声夸赞：“今日菜真好，香味俱全。父亲您的手艺越发了。”

“你觉得此菜如何？”许衡之将一碗鱼汤放在谢岁面前。

“那你打算如何掌控？”

这个时候自己说什么都没用，给了谢岁一个莫能助的神，便默默将提回来东西放厨房，片刻后，拿来三只碗。

许衡之的手抬起来又垂去，最后愤恨一摔，两筷飞了老远，他撑着膝盖气的闷，别过不去看那逆徒。

许大人手一抬，将焦炭放他面前，“喜你就多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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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岁垂，接过碗尝了一，淡淡：“苦。”

“毁掉这一锅汤，有时只需一粒未除尽的胆。”许衡之将手搭在桌上，语重心，“若要烹一锅好菜，有些污秽就要理的净净。”

“以你的心思手段，何需同他牵扯，在人面前卑颜屈膝，卖相？只要走正途，不过三年五年，朝堂之上必然有你谢岁的位置，如今陷泥淖，还不知悔改，老夫真是……”

谢岁连忙低装死：“不好笑。”

“学生以为先生无需忧虑，譬如烹饪，选何材，何时锅，调味，天南海北，各有其味，成不成端看掌勺人如何。”谢岁抬，“先生如今觉得最不妥的，在学生中，恰好是最重要的。”

许衡之瞥他一。

“况且他呆的位置，看似鲜着锦，实则烈火烹油，陛总有大的时候，要兵权的时候给还是不给？他裴珩杀人如麻，仇敌林立，一旦失势就是万劫不复。”

谢岁捧着那碗鱼汤，忽然笑了一声，然后将那汤一饮而尽，“还好，不过一苦，对学生来说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雪白汤上缀了一绿，许衡之将碗递给他，“现在呢？”

许衡之皱眉，“你……”

“谢大人，很好笑？”

谢岁看的想笑，嘴角勾动，偷笑一半，便发觉自己已被许衡之盯上。

“学生自有其法。”

“自有其法？”许衡之着碗，冷笑一声，“皇室之人多薄，你以为位者一短暂的恩就能纵你一辈？衰弛，男风之好终不久，你当那姓裴的捧你是为何？不过是一张竖在他前面的挡箭牌！”

“汤白味鲜，先生的厨艺很好。”谢岁夸奖，随后便见许衡之抬手，往汤里滴胆。

许星质：“……”面难，筷颤动，一气，埋扒饭。

谢岁缓缓将筷捡起，放在桌边，他看着膝边石阶隙生的绿苔，认真解释：“我同王爷之间并非先生想的那般不堪，我与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