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离篇】第三：自牧归荑，洵美且异。(3/3)

就是昭离分别与这两家签契约，愿将遗供其使用，仅婚一途。使用完毕后，应将遗捐赠给他的母校医学院……”

叁人沉默来，青梅轻微地了气，好半天，还是呜咽：“对不住飞星，我想哭……”

“我明白了。”飞星合上资料，“所以，你对这一切都知，这是我们今日来所需要确认的。但，重婚在人间是重罪，在间，也不外如是。你怎么看待这一？”

“您……什么意思？”

“如果我同时为您的儿和这两位都结了亲，”飞星凝视着他，“所造成的一切后果，您愿意代表您的儿，表示愿意承担吗？”

“什么……有、有哪些后果……”陆峻有些激动。

“我只是举例。”飞星说，“如若他们其中一人……哦，一鬼发现，告上……嗯，你可以理解为间的法。你的儿，可能在间也要面临灵魂分割之刑。你同意这一吗？”

“不！不同意！决不同意！”陆峻抓住飞星的手臂，颤巍巍跪来，“大师，求您，想个法……我，我宁愿承担那笔欠款，也不愿他……不愿他……”

“老人家，您先站好。”飞星将他扶起，“我们先……阿……阿……阿嚏！”

她猛地打了个嚏，又狼狈地一鼻：“我们先，先去说……”

最后叁人约定，老人午将契约书带到非星工作室，那之后再继续详谈。

而飞星，自然是在青梅的陪伴，真的了一回病人，上楼开药去了。

等到午再聚在一起时，飞星摸了摸红红的鼻，继续说：“现在有两件事。”

“第一，先不提欠款的事。”她将契约书上的一行指给老人看，“单是这份契约书而言，你的违约会给你带来的债务，可能还要超过那笔欠款。”

“第二，你是在要求我，欺骗我的两位委托对象，是这样吗？”

“飞星……”青梅拽了拽她的袖，“你太凶了……他都这把年纪了，刚刚又经历了丧之痛……你委婉一……”

陆峻将脸埋在手里，摇：“谢谢你，小姑娘。但是，非星大师说的，确是事实……”

“这些，的确是我的要求，非常无礼……”陆峻说，“我想问问大师，可知什么法，可以……作假？”

飞星心想，那你可找对人了，你前这大师，除了作假，算得上一无是。“虽然重婚为罪，现世又有契约，但，归究底，还是要问陆昭离的意愿。”

“人间的契约，在间是算不得数的，唯一可以约束的，就是现世之人。”飞星说，“倘若问清楚陆昭离的真实意愿，他不愿意与这两位小中的任何一人成婚，自然，也无法迫他结这姻亲。但他的拒绝，并不会影响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