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2/3)

几次三番来, 璀错虽是一脸莫名其妙, 但还是认真反思了自己——怕不是自己话太多了, 他又忙得很，吵着他了？

在人间的万家灯火里，两人踏着积雪，不知不觉走了一夜。

她也不知他是哪搭错了, 常常她说上半句时，他还心颇好, 到半句时他脸便黑了去。

璀错略翻了翻，这一翻便连着看了好几日——凡间的话本再怎么说，也比她平日看的典籍功法那些好看。

这日夜里, 她正坐在神殿的檐上，借着檐角夜明珠的光，抱着本话本看得泪直掉，突然前一暗。

谢衍喟叹一声，去坐到她侧，“你若不想留在这儿，三界何也去得。”

他一时竟没能理解这两件事儿的联系在哪儿。

第49章 只要不是你亲手杀我，我……

璀错笑起来，“阿衍哥哥三界第一好。”

从前数十年也不见她掉一滴泪，如今她这么一哭，谢衍整个便慌了神，“我何时嫌你烦了？”

她这话显然明知故问，但谢衍还是“嗯”了一声。

走了没两步，璀错便注意到他手里那一兜东西，伸手拿过来，打开一看，是一兜的珠。

前的谢衍顿住步，回看她，促：“过来。”

璀错抬看他，抿着嘴一声不吭，就只看着他。

他原以为她听了这话会很喜，没成想她只垂了眸，过了良久方开：“那你呢？”

又过了几日，璀错开始在房里收到各各样的小东西。有来自凡间的，也有来自妖族的, 总之都是些她先前没见过的小件儿。其中还有一大木匣的书册, 一看便是凡间的东西。

谢衍瞥她一，这数百年间已经习惯了她这讨巧卖乖的话，“你今日才知？”

璀错应了一声，快步追上他。

璀错心里是喜的，但他既然人在神域, 她还要想方设法地避开他，多少有些难办。

谢衍满腔的话便被这么堵在了咙里。他上前走她手里的话本，没好气：“再哭便不给你看了。都是假的，哭什么。”

不过他本就是来问她为何这些日一直躲着自己的，既跟不上她跃的思路，索单刀直地开问了。

说者兴许无意，听者的心却陡然重了一拍。

她抹了一把脸，抬起来。

璀错看着谢衍自顾自往前走的背影，摇摇叹了气——果然，他就是难伺候些。

“自然是早便知了的，所以我才最最喜阿衍哥哥。”

璀错只瞧了一，就很喜，抱着不撒手，问他：“这是阿衍哥哥方才特意为我买的么？”

那珠的确别心裁，各有千秋。

但这回谢衍留在神域的时间似乎分外些。

谢衍着玄金线袍，正站在她面前，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可还不等他开，璀错睛就是一红，泪唰地落来——好巧不巧，她手里这本话本，刚刚死掉的男主人公，临死时也穿了玄。

去凡间一趟回来, 璀错便发觉谢衍好像哪儿不太对劲，但仔细品品，好像又没什么不对劲。

谢衍：？

是以她在谢衍这回回来时，忍住了自己去找他的冲动, 怎么躲着他怎么走，实在来不及躲，碰上面了, 她也尽量少说几句——她寻思着, 谢衍不日又要离开，等到他再回来的时候, 没准儿心便好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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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这东西一旦掉来，一时搭搭得便止不住，“男主死了，你还这么凶我……”

谁成想她听了后哭得更厉害了些，“我找你，你嫌我烦，我不去烦你，你还要怨我……”

要说的话……大概就是愈发喜怒无常了些罢？

些酸涩，也是恰到好地解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