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人群散了之后,孟小溪又赶去他三叔家一趟,急商议着昨天的事。
“既是没发生,那事儿今后就别再提了,免得多生事端,别人兴许会说咱们泼死人的脏,对他们一家名声也不好,哑妹已经够可怜了!”
“他嫂!家里若是还宽裕,就让逢着人去买一副薄棺来,若是没钱,咱们乡邻先帮你凑着,等卖了粮再说,总不能就这样直接埋了。”
郑阿婆见没人帮腔,又开始找茬:“那个死丫呢!她爹都这样了她还在屋里睡着懒觉呢!”
“行了行了!”孟逢上前主持着事宜,“大家伙别再吵了!白天还的很,尸不能久放,各家也都正忙着,找几个人赶安排葬吧!土为安,土为安!”
“行行!各位都先散了吧!大顺!你跟二去镇上让送一副棺材过来,再买纸钱!”
她耳朵背,昨晚并没有听见儿要卖孙女这件事。
“得嘞二叔!这就去!”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正想让你三叔去找你!”姜从珍说,“这事儿只有我们两家知晓,只要她们娘俩自个儿不说,咱们就烂在肚里算了,听到没有!玉秋?”
了额边的疤痕。
哑妹从人群后面挤了过来,偎到她娘边,睁大睛惊恐地看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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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素莲晚上去了他家一趟,也是为了昨晚的事,主要表达了谢意。
“对对!是要快些安排,咱们家还有十来亩地的玉米要掰呢!”
“谁家不是呢!我们家更慢,一堆生还没摘完!”
耿素莲忍着泪了,去屋里取了钱来,给孟逢,又给围着的众人鞠了一躬。
正逢秋忙,谁也不想耽误时间,尸一天都没在家停留,当天就了葬。
姚家父俩也不是多事的人,事说定之后,孟小溪放了心,回去继续忙着。
耿素莲里泛起了泪,仍是难以平静:“昨天我没买大鱼买了杂鱼,他嫌弃家中穷困,过节吃得太差,竟盘算起了那事!哑妹这样话都说不利索,大人家也不乐意收,只能卖作那地方的儿,或是那些痴儿残疾的童养媳,那样我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没事的阿婶儿!事都过去了,没人会再提,昨晚哑妹是和玉秋住的,他们家我也代过了,我三叔为人你放心!”
杂鱼又咋了?他们去年中秋也买的杂鱼,不是一样吃?至于么!
孟玉秋小啄米一般着:“晓得啦娘!我又不是那三岁小儿!”
耿素莲搂住女儿,微微颤抖着,拳握,随即又逐渐平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