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渝甩开他的手,倒着走路,“我知道啦,有老公真烦,早知道不要了。”
江淮序拽住她的手腕,“晚了,赖上你了,赖一辈子。”
一辆电瓶车从路的尽头窜出来,江淮序迈开长腿跑过去,“小心后面。”
扯住她的手,免于被撞到的可能。
“你啊,怎么说都不听。”责备的声线里,更多的是宠溺。
除了走边边,还喜欢倒着走路,路是她的似的。
温书渝吐吐舌头,“这不是有你吗?你又不会离开我。”
“不会离开你的。”
死都不会,江淮序暗自想着。
两个人打打闹闹,好似恢复如初。
她在想,为什么会对她的习惯了如指掌?
他的“订婚前”的说法没有说服她,而他明显不愿告诉真的答案。
温书渝只能装傻。
第二天傍晚,温书渝来接傅清姿,带了几件新衣服,“小姿姿,走兵分两路,你去相亲,我去会会你表哥。”
傅清姿接过,“好,温小鱼谢谢你。”
明面上避着傅父聊天,实际上病房里听得一清二楚。
傅清姿换好白色连衣裙,“爸,我走了。”挽着温书渝的胳膊准备离开。
实则脚步特别特别慢,像蜗牛一样缓慢移动。
看着两个女生单薄的背影,女儿一直被他捧在手心里,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苦。
傅父喊住她们,“你们不用去。”
在枕头下面拿了一个u盘,放在桌子上,“原本就想给姿姿留个保障的,这里是之前收集的证据,拿去用吧。”
温书渝十分为难,“这不太好吧,都是一家人。”
傅父扭头看了眼窗外,大雁南飞,“没什么不好的,他不仁在先。”
原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齐子浩只要做的不是太过分,他都忍了。
结果,直接不顾公司的安危,想独吞公司。
现在又想让她女儿和四五十岁的老头结婚,以换取他的利益,甚至连累无关的人。
他顾念亲戚情面,人家可没有念。
每年给他的分红不低,奈何人心不足蛇吞象。
傅清姿接过u盘,和温书渝携手退出病房。
走出病房的两个女生,捂着嘴巴相视而笑,走到尽头的楼梯口,才放开笑。
演戏发挥到了极致,连老爸都套路了起来。
楼梯口不是特别安全,往往有很多偷听的人,两个人又转移到室外的草地。
傅清姿靠在她的肩膀上,“你怎么知道我爸有后手?”
温书渝凑到她的耳边,小声说:“程律师说的,还有我问我爸了,他就是这样做的。”
独生女的家庭,最害怕被别人吃了绝户,害怕他们离开后,女儿受了委屈。
傅清姿感动,“要不是你,我就真的傻傻去相亲了。”
温书渝拒绝矫情,“傻瓜,不会让你去的,小公主是享福的,不是给人当后妈的。”
在她们在楼下交谈之时,宋谨南和江淮序从院外走进来。
自觉给他们留足空间,温书渝和江淮序先行离开。
宋谨南递过去一个沉甸甸的档案袋,“这是我收集到的信息,不是很详尽,足够现在用了,剩余的我还在查。”
档案袋隔着两个人中间的一步距离,傅清姿最终接过,“谢谢你,等危机解除,我请你吃大餐。”
至于欠的人情只能慢慢还。
不过,宋谨南没再和她说结婚的事情。
几天没见,傅清姿又瘦了一点,宋谨南想抱抱她,抬起的手又放下,还是忍住了,“你…你家没事就好,朋友一场。”
傅清姿重复他的话,“是,我们是朋友。”
傅父已经出院,身体需要修养,傅母和傅清姿代表他出席公司的会议。
宣布申请调查齐子浩的个人问题,以公司名义对外收受贿赂,捏造谣言给公司造成巨大的经济损失。
一时间引起轩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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