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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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悲寺以许愿灵而名,寺中有一棵银杏树,叶片绿。许许多多人将红绸系在上边,风一叶动绸拂,整座佛寺跟着“哗啦”作响。引来不少外地人拍照。
小童弯腰去看:“咦,怎么撒了。”
“打了两瓶针回家了。”谈善转了转酸痛的脖,解释,“问题不是很大,当时常新说你在开会,还是直播。”
谈书銮忽不知开问什么,于是开玩笑:“哥哥对你的记忆还停留在中晚自习不敢走小路回家的时候,一晃你突然什么都能理好了。”
…
鬼不喜冬天。
第六年。
鬼动了动衣袖。
殿供灯多是为死人的,样简陋,落了香灰。那盏灯不太一样,莲状的灯托,中央包裹着一枚小小的灯芯,一直透明洁净。
佛寺占地面积大,能拍的地方不少,但有一盏不太起的灯突然引起了人们的注意,他们常常隔着数米距离去拍那盏灯。
谈善嘴里着粒薄荷糖,等红灯的间隙咬碎了吞嗓里,齿间渗透凉浸的意味。
“我和以前很不一样吗?”他略显忐忑地问。
第七年年初,了场大雪。
山寺沐浴在一片明媚晨光中,山外没有山。鬼踩在薄雪松枝上,忽然想起很早以前他从空旷王陵中走的那一瞬间。
三月开,谈善不怎么费力地过了论文初稿,接着他理完政审,现在当地文局录用的公示名单中。
那只签筒“哗啦”一就掉了去,篾片发清脆的撞击声。
谈善又说起上周姥爷急胃炎上吐泻急诊,一问是隔夜菜吃坏了肚,他说话时语速放得慢,谈书銮一怔,问自己怎么没接到电话。
他的忌日在冬天。
谈书銮想了想,伸手去他的脑袋,柔和声音:“很好。”
这一年突然变得格外漫。
——他那时候并没有在意另一个人的失约,只是在想他可能因为什么耽搁了,或者,更糟糕的是,他了什么事。
想得不得了。
他从灯里冒来时是冬天,天寒地冻,一个模样年青的小童在贡桌,贡桌上放了一只签筒。正值佛寺将开门的辰时,四周有鸟叫声。
鬼推开门。
谈书銮平调到外市,大半年没回来。飞机落地当天谈善去接他,顺说自己正在准备政审材料。谈书銮系安全带的手顿了顿,从后视镜里看见他的青年骨架,前车座屉放着一副枪烟镜。
像一颗无垢的心,或者一片清白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