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霖到底也是看着这些公主皇大了,忍不住悄悄提醒:“皇上事务繁忙,没工夫听这些的。倒是娘娘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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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周永升总算反应过来,“娘娘,您停!”
又过了几日,和亲的圣旨终于传了来。
和亲之事,维系两国关系,又是明僖帝亲自旨,昭告天,几乎毫无转圜。
在床帘中的陆皇后陡然暴起,枯槁的手拿起一旁的发簪,狠狠扎了冯妃的脖里。
放中,唯一有本事的,只有舒青窈一人。
舒青窈愣住。
第251章 杀
不过在探明僖帝风前,她还是得先去陆皇后那儿汇报。
他不敢惊动巡察司。
见到这骇人的一幕,他亦是愣在当场。
原以为只是蜻蜓般的知会两句,于她自己来说,得与失都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可没想到,她这一次,是有去无回。
听到三圣要过来,舒青窈心中绪有些复杂。除了濯莲真人,她和另外两位几乎都没打过照面。可若是见了师父,她很担心,师父会看她在陆皇后上动的手脚……
辞哭了声。
舒珏听后,笑着摇了摇,说:“随她去。”
舒明葭和亲的事板上钉钉,据说她在蒹葭阁哭昏了好几回,又要上吊又要自戕的,明僖帝却不为所动。舒明葭不知素来待她尚算宽和的父皇怎就这样了,跪在门前求见,磕破了,也见不到明昭帝一面。
在三圣未到前,她觉得有必要寻个时机先手为。
辞和秋归吓得双发,睁睁看着殷红溅洒的地方,陆皇后那些瘪的,竟渐渐恢复了以往的丰腴和光泽。
中安静了数日。
周永升跌跌撞撞跑到凤麟求助。
彼时舒青窈正好和舒珏在商量如何把舒琰手的一个大臣人脉挖过来,忽见周永升满是血,连带爬地扑倒在地毯上,哆哆嗦嗦:“六公主、六公主、快去……去看看娘娘……”
听到女声,陆皇后动作一滞,神朝她看去。
尝到甜的陆皇后却开心不已,大笑着,用尖舐过手背上,冯妃温的血,又一把钳住冯妃的,手去碰那伤,拼命往自己脸上抹。
*
而后,角向上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
娘娘,指的是冯妃。
周永升在外面听到动静,赶来。
所以在周永升再次提,请她在三圣未到前,先治疗陆皇后时,她自称技拙,担心陆皇后在这节骨上况恶化,婉拒了。
“咕咕……”陆皇后咙里发说不明的声音。
甚至对外言不适,要安心养胎。
自陆皇后告病,卧床不起,协理六之权便到了能言善,又是陆皇后心腹的冯妃手里。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当然,是为了陆皇后。
陆皇后没有继续恶化已经很不容易,要恢复,明显是不可能了。
周永升要靠前,被她一瞪,再要上去,又被她尖利的手在面前空划威胁。
周永升回到了陆皇后边照应。
师父,会不会很失望?
*
话又说回来,不知魅君在陆皇后到底埋了什么术毒,几日过去,锢灵术原本的作用竟还未现。
说是照应,其实也是因他知晓从到尾的因由,除他以外,其余人都多知一分,也就离死更近一分。
舒青窈踏踏实实待在凤麟,闲来侍草,偶尔能听到苹茹说两句琐碎,除此以外,就只有周永升私来找过她。
舒珏亦是一愣,旋即脸大变,绕过书案快步走到他面前,揪起他的衣襟:“母后怎么了!”
但舒明葭自言慕冯妃母家的嫡已久,权衡半晌,冯妃还是决定去探探明僖帝的风。
但……
来不及说太多,周永升咽了唾沫,摆手:“娘娘杀了冯妃,辞和秋归也难逃……六公主您快去吧……老只来得及将娘娘锁在屋,去晚了……不知要怎样了……”
即使她手里目前有实权,也断不能越了界。陆皇后能不能恢复是一说,最要的,是陆家在朝中只手通天,冯妃的父亲,也在陆家手事。
他成日在几个地方跑,跑来跑去,跑到最后,终于明僖帝松了,叫人私去玉灵山请三圣前来为陆皇后诊治。
其实他们都心知肚明。
舒明葭心里计较了一番,觉得陈霖说的有理,便赶和彩玉回蒹葭阁,仔细备了礼。
鲜血溅,洒在陆皇后的脸上。
*
冯妃本不想搭理舒明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