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挣 第200节(4/4)

我也没有走到制毒贩毒这路！”

梁岳泽的愤怒是真实而痛楚的，这不留的指责并非不能让陈争动摇。金丝岛案改变了梁岳泽，梁岳泽或许早已走上复仇的路，但陈争也无法接受他和毒品扯上关系。

问询室陷短暂的安静，梁岳泽的呼从急促变得平缓。陈争忽然站起，关掉了一旁的录像设备。

不止是梁岳泽，此时正看着监控的卢贺鲸、唐孝理也吃了一惊。

“我盯着你不放，是因为你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朋友。”陈争说：“金丝岛，我知你放不，这些年我思考过很多次，当年你问我，那是不是一场事故，如果我给你另一个答案，你和现在会有什么不同。其实你我都知，那个没有说的答案，才是真正的答案。”

梁岳泽脸上的戾气稍稍消散，他注视陈争，不像是看警察，而是看隔桌而坐的老友。

“我欺骗了自己很多年，我看到云泉集团重新站起来，看到你变成了和小时候完全不同的样。我想，那是因为人都会大，失去庇护之后，你必须成为那个新的庇护者，你肩上有重任，你不扛，你们梁家的天就会塌来。”陈争说：“我故意去忽视，你失去了最亲的亲人，我说服自己，你得考虑你们梁家的大局。”

梁岳泽嘴轻轻动着，仿佛被说到了心。

“但你真的放了吗？”陈争说：“岳泽，我不问别的，现在你说的话也不会作为证据。我只是想知，你真的可以接受小彬、小晴、二叔，他们已经不在了吗？”

梁岳泽注视陈争良久，神越发疲惫，挤一个无奈的笑容，“陈争，这些年我无数次想，如果当年在金丝岛上发生的事只是一个醒来就会消散的噩梦，那该多好。每当我以为我已经走来了，现实就会提醒我，他们在人生最好的时候，死在了那里，有人偷走了他们的生命。”

陈争听着，心正在一往沉。梁岳泽似乎答非所问，实则用另一方式证实他的猜测。

“他们在我这儿，是我把他们放在这儿，让他们死了也无法安宁。”梁岳泽指了指自己的心脏，笑容变得温和，“我知你想知什么，现在你也应该清楚我心里想着什么。陈争，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我不求别的，只希望你再给我时间，我还有事没有完。等一切了结，我会把我知的全告诉你。”

陈争呼，“南风制药……”

“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不知南风制药制毒，不是八年前还是三年前还是现在！”梁岳泽郑重：“我和吴末的死没有关系。我比你们任何人都更希望他还活着，因为他活着，才能证明我的清白！”

梁岳泽神决绝，须臾，却闭上，缓缓坐回椅上，双手捂住上半张脸，“陈警官，你大可继续去查，我早就不再是和你一起看飞机看云的梁岳泽，我们已经大了，你有你的路，我也有我的。但你有没想过，有人可能会利用你对我的怀疑？”

陈争再次与梁岳泽对视。

梁岳泽说：“我不净，但也不是所有脏都应该泼在我上。那些不属于我的脏现在到了我上，那真正有问题的人又躲到哪里去了？南风制药一定指向我？还是有人引导你，让你的目光始终不肯从我上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