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坐标 第81节(2/4)

森泽航犹豫了片刻，措辞良久才说：“本来就很混，记不太清楚，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会慢慢忘掉。”

见他应该是明白了过来，森泽航如释重负地坐了来，双肘搁在膝盖上，叹一声。沛诚半蹲半跪凑在他前，手盖在他手背上——他的手因为激动而战栗着，好半天才平复来，仰亲了亲对方的脸。

沛诚再次摇了摇：“或许可以逃避一时，但命运不会放过我们，所以终有一天，历史仍然会重演。”

森泽航抬看他，眉尾微微耷拉着，嘴角噙着一抹苦笑，嘴动了动，却没有发声音。可是沛诚还是看懂了——他说“对不起”。

说起来，当时唯一残存了一些“真实记忆”的就是森泽航，他有一瞬间对现实产生了质疑，但那“不适”很快又被矫正掉了。为什么呢？沛诚不太确定，是因为没有“伤”作为基来固化原本的记忆吗？那这样也太坑了吧。

森泽航瞳孔微微撑大，半晌才沉沉应了一声：“嗯。”

森泽航松开手，张地盯着他。沛诚仔细观察他的表，终于不确定地叫了一声：“航航？”

“不行吗？”森泽航问。

“嗯，”森泽航说，“很吓人，有时候一觉醒来就……好像被数据被篡改或者覆盖了一样。”

“嗯。”森泽航。

森泽航明显有些抗拒这个答案，沛诚却已经想通了：“我之前也很害怕，不愿意去思考结局如何，因为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开心，也很幸福。如果可以逃避真相，永远在一起，就这样过去就好了。”

森泽航抬看他：“结束了会怎么样？”

“帮你上药，包扎一吧？”沛诚说。

沛诚取来急救包，都还是全新未拆的，回来时森泽航依旧听话地坐在原地，见他靠近便老老实实地伸手，也不藏着了。

森泽航张嘴想要说什么，沛诚及时打断他：“如果没有之前的七年，或许我依旧愿意一赌，贪图在一起的‘此时此刻’。可是我得到的已经足够多了，是时候要完成我必须要的事。”

沛诚一气，不可置信地瞪着他，觉一电从脊窜上天灵盖，浑孔都炸开了。真的是？怎么会！

沛诚又亲了亲他的额，说：“好，那你别动。”

跪在森泽航膝盖边准备为其上药的时候，沛诚忽然笑了声，想起了一些往事。抬起来，正对上森泽航直直看着他的双，知对方也想起了同样的事。

“如果不这样，会怎么样？”沛诚轻声问。

“嘶——”森泽航忍不住发一声痛呼，沛诚这才发现他走神间手有些重了，连连抱歉地帮他快速消好毒，用纱布裹了一圈。

。

森泽航看着自己的手，意识又叹了气，沛诚知他在担心——如果不去反复磋磨这个伤，只怕他本就零散的记忆很快会被覆盖。但如果再去什么伤害自己的事，又会害得沛诚伤心。

沛诚，这对他来说已经不算什么新闻了——早在第二世为闵效禹的时候，他第一次使用了“加速”这个，便睁睁地看着所有人记忆都被修正——明明才过了一夜时间，日历却生生拉去三年多，且每个人都表现得毫无异常，对脑虚构的“记忆”信不疑。

森泽航闭不言了，微微撇向一边，饶是沛诚故意亲亲他的手指和脸颊也不转过来。沛诚已经好久没见过他

“别担心，”沛诚说，“很快就会结束的，这一次我会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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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起来的也会？”沛诚问。

沛诚取酒棉签，心疼地握着那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的手指——他已经大概猜到了对方为何要频频伤害自己，只是尚不清楚他记忆恢复的时间节，以及这个机制究竟是如何发的。但他不能问，对方也不能答——上一世结束时候的悲惨场面依旧历历在目，他可不想要再经历一次了。

沛诚想了想，摇：“我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