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坐标 第78节(2/3)

沛诚一怔，手指松脱，手机重重砸在地板上。

“比格。”于是他轻声唤。

再加上森泽航又时不时一些乎意料的举动，无论是婚礼上那个格的吻，还是车里献上的银戒指，亦或毫无意见的权置换协议，都叫他不知该如何回应。他总是免不了心里打鼓，浑浑噩噩搞不清状况。

沛诚看着载完成的界面，开来一边随说：“学得好，次别学了。”

只要问一比格就好了，他转念一想，当初那档事闹得不算小，就算公关稿都压去了，但比格这里估计还能查询到。

“在呢。”音响立的声音在屋环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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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默很困难，我还在学习。”比格说。

上次森泽航就想起来了。

“好。”沛诚随手搁克杯，掏手机查看。

“我没有，”比格声后仿佛这个空间里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在对话，“我只是在模仿你的的声音给他听。”

这时候沛诚忽然兴起另一个悚然的念，如果这个时间线上的森泽航，就是那个被闵效禹背叛的他呢？

沛诚满黑线：“你好油腻。”

“哎，好吧。”比格的声音又换回了先前的默

“样本量丰富嘛，和他接的时间最。”比格答，“所以声波声纹采样得都很齐全，怎么了，不像？还是你不喜？”

“比如？”沛诚好奇。

“你想被格式化吗？电池电量太饱撑得？”森泽航威胁。

那如果他真的恢复“记忆”……沛诚哆嗦了一，本能地十分抗拒。

所以一连数日过去，他仍不知该用什么态度面对森泽航。他发觉自己很难把握这个微妙的尺度，怕显得太熟稔、太亲昵而遭来反，总是畏手畏脚，别别扭扭。

“比如我也可以用这个声音说话。”森泽航的声音忽然从手机里传来，沛诚吓得差没把手机扔去。

“怎么了？”森泽航弯腰帮他捡起手机，低看了一上面的界面，明白了一半：“比格，你又在瞎说什么？”

沛诚无语：“你不但油腻，还很冷，你的笑话和段都不好笑，你知吗？”

最亲近信任的属背叛了自己，卖公司后一走了之，并且十年杳无音讯，沛诚不敢想象森泽航一走走来会是怎样的心境。他先前是如何不愿相信，然后是自我怀疑，怒不可遏又失望透。所以如今的他才不再是那样没心没肺的开朗模样，反而变成了谨慎寡言的格。

等待载的过程中，比格又嘴欠：“怎么了，想和我二人世界？”

“是吗？我也觉得还不错。”比格用像极了森泽航的声音说，“宝宝，我你。”

沛诚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不是不像……是太像了。”沛诚用两手指着手机，举得离自己远远的，好像那是一条五彩斑斓的毒蛇。

与其在漫的余生中怀念对方，仿若从未相又如何呢？又可是……

虽然结局惨烈又仓促，但森泽航的确在最后时刻想起来了为“闵效禹”的他，想起了那段尚未发生的“未来”。所以或许这次……他也有可能想起来我们相的往事？

“你真的是有病，”森泽航无骂，“换回来。”

沛诚回看了一禁闭的房门，又改：“你这个智能家居ai助手，有没有什么方式联到手机上？”

比格的声音转而从他的手机传：“需要给你读睡前故事吗？或者聊天？哦对了，我忘记问你，你喜什么样的声音？我的声线是可以调整的。”

屋的人许是听见动静，窸窸窣窣一阵后走来开门查看，只见沛诚满脸茫然地站在走廊里，手机掉在脚边。

“可我觉得这声音很好，很亲切。”比格还在持。

“当然了，”比格说，“我看你现在连着家里的wifi，我推送一个app给你，就可以在手机端作了。”

所以，有什么是比失去人更痛苦的呢？沛诚心想，可能就是见人失去所有和自己有关的记忆吧。如果这段过往只存在于我的记忆中，而我又是一个严格意义上本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人，是否等同于一切从未发生过呢？

呼。他习惯了吃完饭后两个人默契地收拾小小的家，然后抱在一起看电影，而不是各回各屋关上门互不打扰。他习惯了对方是属于他的，自己也是属于对方的，他们完全拥有彼此，而不是……

“你不应该反驳：你又不是人，所以称不上二‘人’世界吗？”比格声音毫无起伏讲着冷笑话。

“这也太变态了！你学他的声音嘛！”沛诚小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