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类的文章,那也太难看了。
而且,即使他并不怕死,但还是很怕痛的,无论是楼吞药还是地铁卧轨,怎么想怎么吓人。毕竟他自杀的经验有限,万一作不当没死掉岂不是很傻。
沛诚倒是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坐在这里认真盘算自己要如何去死。
就在这时,手机又弹来一条消息——十年了,会持给这个号发消息的只有一个人,不他想。拿起来一看,果然是岳望锡。
岳望锡:好无聊啊,不想活了,这日是一天也不想过了。
沛诚顿时来了神,哎!这不有个天天琢磨怎么自杀的人吗,他一定有很多想法!于是迅速打字回复:你打算怎么死?
对面没留神发了几个七八糟的字节过来,“正在输”的省略号不断跃之,又敲了一大串手忙脚的问号和叹号,沛诚还来不及回复任何话,一个语音邀请就拨过来了。
接起电话后,沛诚没有先声,岳望锡也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开,轻微的白噪音在寂静的屋铺垫。半晌后,对面问一句:“你……是谁?”
“还能是谁。”沛诚朗声说。
“闵效禹!”这一声大喊由近及远,而后是“嘭!”的一声响,很显然岳望锡把手机摔地上了。沛诚好整以暇地听他窸窸窣窣地捡起电话,一通意料之中的大呼小叫接踵而至。
“闵效禹!你居然没死呢?不对,你还活着!不对不对,我意思是你跑去哪了?你是刚回来吗?等等你到底从哪儿回来。”
“你冷静一,”沛诚打断他,“我穿越去异世界了,刚回来,才看到你那一大串消息。”
“我……我还以为……你,啊?”岳望锡都打结了,“不是……你怎么能消失得这么彻底,一痕迹都没有。不过异世界是什么鬼,你要不想说就直说,扯什么异世界,呃……”
他机关枪般说了一通胡话,才后知后觉想起自己的树行为,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那些消息……你都看见啦,我以为没人呢,随便发发,你快删了吧。”
“没事,我已经看完了。”沛诚说。
“我,你……哎!”岳望锡思绪无比混,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沛诚又问:“我看你一会儿想死一会儿想活的,但听你声音还神,怎么了,是没想到什么自杀的妙计吗?”
岳望锡差没被他噎死:“你能说好的吗?你就那么盼着我死吗!其他人也就算了,我哪儿对不起你,连你也盼着我死?”
沛诚听他激动起来,忙解释:“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认真和你学术探讨,没有别的言之意。”
岳望锡傻了:“啊?”
沛诚耐心:“意思就是说,你有没有什么自杀的好方法,可以分享给我参考一?”
“你什么意思啊?”岳望锡纳闷,“发生什么事了,这么久杳无音信,一现就问我这问题,你是什么事儿了吗?”
沛诚轻松:“没有啊,就是随便聊聊嘛。”
岳望锡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你回来之后,联系过森泽航了吗?”
“从哪儿回来?”沛诚逗他。
“异世界!”岳望锡没好气地说。
沛诚哈哈大笑起来——这牵动腹肌和腔共鸣的行为实在久违了,他脸肌都有些僵发酸,笑了老半天才说:“没有。”
“你可真够狠心的,”岳望锡说,“这么多年了,居然真就和他在没联系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