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选择忍着,那砍在母亲背上的那刀,直到现在午夜梦回他还会想起。可霍老夫人说过,要想报仇,他就得先活来,否则只会像个废一样被那些人如同死一只蚂蚁那般轻松的杀掉。
“你这些年同祖母一直有联系?你…若是一直有记忆,是何如…”霍真真眸光微闪,底夹杂着一丝探究。
只是突然多了一个襁褓中的幼童,没人会在意他的来历和生,而七岁的稚早已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纪,不会有人愿意让他活着的。
若是她,恐怕真的很难忍住,那是存留在世上的唯一的亲人,要用多大的耐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相认。
“那为何?”霍真真捺不住,问:“为何父亲最后只带走了聂猗,而聂晁他…”
有人刻意抹去了聂家的过去。
那些事,他的成便了。
“聂公,你觉得你能瞒得住吗,任谁看到这么两张相似的脸会不把你们联系在一起?”江书砚反驳他:“宗卷上被人抹去的便是聂夫人当初已经怀有,那晚被拼死护住的其实是你的亲生弟弟。”
只见聂晁了皱的眉心,底透一丝无谓的神采,嗓音平淡:“我现在名为聂晁,至于你说的那位故人,无论他是何人都同我没关系。”
“若非方才你喊他的名字,我也不敢判定他便是聂猗,那位死去的聂家大公。”
陛在其中又担当着什么角?
一个背着血海仇大,一个虽无父无母但却在霍家军里受尽大,终究是不一样的。
霍真真瞳孔微微一震,底满是不可置信,诧异:“祖母?怎么会?那时候祖父已经去世,祖母早已不问朝堂和军中之事,她怎么会参与其中?”
“郡主觉得我该如何选择,是去荆州大哭大喊求霍将军为我主,还是拿把刀架在脖上,让陛还我聂家真相?”聂晁语气嘲讽,神不耐的看向面前的少女,说的话越发尖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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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祖母曾经是个女将军,但自从生父亲后就从未再现在军帐之中,十七年前的事,为何她也会参与其中,甚至能瞒着父亲救聂家两个幼。
霍真真怔住,他是聂猗,那荆州的那位又该是谁,再不济他们之间至少是有血亲关系的,否则不可能得那般相似。直到现在近距离的观察,她才看两人的不同,这位明显比她所熟知的那位要年一些,气质更为成熟,也更加沉闷。
“所以,父亲后来不再提起回京之事,也是因为认了聂猗的样?”霍真真将心底的疑惑问:“你既知他的存在,就从来没想过和他相认?”
聂晁摇,他不知霍将军是怎么想的,但他能继续护着聂猗,已经令他心存激。至于聂家遭遇的那些过去,他不敢有过多的奢求。一夜之间,家破人亡,连他都要经历很时间才能反应过来,他怎么忍心再让无辜的幼弟去承受他的这份痛苦。
霍真真心底的疑惑越来越多,她甚至有些后悔临走之前没多问祖母几句。
他曾在远远的一角看过他明媚、纯真的笑容,这便已经足够。
“霍家从未放弃过你,否则,早已不问世事的老夫人那年如何会去救你。陛又怎么会放任郡主来这里找你?”江书砚不疾不徐的开,他神不变,只是淡淡:“过去不能复返,既然我们已经来到这里,这次你会怎么选?是要将过去的事完完整整的说来,还是选择一个人去面对?”
“救我的是霍老夫人。”聂晁突然声。
他能。
只是就连这一丁的消息也是他从一个犄角的地方意外发现的。
她没有问完,但聂晁知她话里的意思,任谁亲目睹过家破人亡,又怎么能心安理得的藏匿起来活到现在。
他顿了,目光看向周气场越来越沉闷的人,继续:“聂森一名为聂猗,刚满七岁,和荆州那位年龄不符,至于为何最后也给他改名为猗,只怕是霍将军怕他忘了故人,便用此名字用于警醒。”
败了,至少聂家还有人在。
所以他不能死,他像条断了尾的狗一样,藏在暗角落里狼狈的活着,只有午夜的噩梦不断的提醒他,要活着,要复仇。
“也许将军也不知呢?”江书砚提醒她。
聂晁一僵,神有一瞬的不自然,他闭了闭睛,在开,声音有一丝沙哑:“十七年前的夜晚
“聂公,许多事,十七年前陛和将军无能为力,但现况不一样了,一意孤行不如再信一次这些人?你不想同你弟弟相认,看他结婚生?”
那日你我发现聂宅有被人翻动过的痕迹后,当日我便去刑调取所有关于聂家的卷宗。”
“霍将军当初选择走荆州其中也有霍老夫人的建议,若非如此,恐怕我那弟弟到六七岁,便藏不住了。”聂晁声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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