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尝的亲密会让人更贴,潭冶几乎一坐就重新搁边上搂着他,嗓里像住了片海,小声唤他的名字。
潭冶看着他,忽然拉过鼻尖上的手,放在嘴边亲一,“一开始是没法过去,后来就觉得,可能你不记得我了。”
有些小时候不懂的事,大了就会明白,童年的玩伴谁能真陪着一块大,大多是升个学,边人就得换一。
那会他在初中没朋友,也就程煜有时候会带着他,当时程煜边永远不缺人,远远看着一大堆。
“撒呢?”纪清篱从旁边兜起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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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气息混着父亲过世的味,这违和让他不可能不难受,每次回来都是凌睡着,三四就得醒。
但此刻的纪清篱还是从里面受到无尽的温柔。
纪清篱几乎一听就明白过来。
每年过年他都会回来,虽然在这个房他住了十几年,但这毕竟也不全是他的了。
从躺着的变成坐起来,戳戳他的鼻梁,把之前问过的再问一遍,“那为什么不早来找我。”
纪清篱微怔。
这天晚上两人睡得都实沉。
今天上午也是,虽然赖到十一才坐起来,但后面六七个小时都是放空的,断断续续地闭睁。
“我,当时看到你边还有多人。”潭冶偏到一边,说着有些不好意思,“我当时心态不好,也不成熟。”
纪清篱忽然笑来,把脸抵在他肩上,地往压了压,“你来找我,我很兴。”
刚想开跟潭冶再说什么,潭冶忽然:“我初中的时候去你们学校找过你。”
纪清篱则是心安。
潭冶是连着两个晚上没睡,赶了一上午的车又到现在,早就有些困了,沾上枕就沉沉地睡过去。
这是只属于他的。
纪清篱就要开,可又一想,要求个刚在青期的孩“成熟”好像有些苛刻。
纪清篱眉轻皱,张开嘴想说什么,末了又缓缓闭上。
潭冶怕人凉着,是把他的手拿来,“嗯?”了声,是疑问的语气。
但既然都到地方了,打个招呼什么的也好啊。
九的声音其实和任何柔都不沾边,它永远是冷冽的、幽远的,像是对黑暗的另一表达。
意识抬去看,忽然想起潭冶在学校的那句,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喜他。
所以不想打扰,也不想真的被看见,怕尴尬。
良久,他伸手潭冶的发,指尖和上面凉了的珠混一起,“我很兴。”
“嗯。”潭冶没否认,凑过去在他额间浅吻一瞬,又像是轻叹,“觉像梦一样。”
纪清篱眨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