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如墨,大雨磅礴,冲刷着眼前的一切。
里里外外将他们围得水泄不通的黑衣铁骑,却如铜墙铁壁一般,丝毫不受雷雨影响,只是死守着他们——一群瓮中之鳖!
此情此景,多像前世古装剧中的某一幕,只是前世的一出娱人的戏剧,却在这一刻化为了现实。
看着车外的千军,张曦君紧了紧袖中的双手,缓缓地收回目光,将视线投注在说话人身上。
见张曦君目光冷冷地看向自己,也不以为意,只当是张曦君不识自己,故在马背上向张曦君施以一笑,语气玩味而言词恭敬道:“昨日卑职有幸在肖先生处与夫人一见,不过夫人可能贵人事忙,已不记得卑职了!”
闻言,张曦君眉心微微一动,眼里闪过一丝恍然:这人不就是昨日让她生出不好之感的中年武将?
一念甫过脑海,一道强烈的目光深深落在身上,一如昨日那道目光一般让人尤感被侵扰,却不及生出厌恶之感,只听此人又道:“不过夫人的花容月貌,却叫卑职难以忘怀。”
这样的目光,如此的话语,即使在八年前初入河间王府也不曾有过!张曦君当下面若冰霜,厉声叱道:“放肆!”
“夫人!”徐虎本被百人围住,听得张曦君怒叱,顾不得身身陷囹圄,只听那滚滚闷雷中“铿锵”一声,徐虎一手拔刀劈开面前战戟,一手紧勒缰绳飞驰而来。
见徐虎似要反抗,众叛将纷纷拔刀,但见其主一个“退下”手势,随即收拾放之离开。
一路畅通无阻,转眼奔至跟前,先见张曦君无事,转眼挡入二人间,持剑相对,肃杀之气凛然道:“袁锒!休得放肆!”
他竟是袁锒!
张曦君听得一怔,望向袁锒的目光微诧。
袁锒,三年前太原民乱蛮夷围攻之时,曾兵行险着,不顾个人安危救齐萧于危难之中。也正是这次契机,使齐萧注意到已入伍十年,近将而立,却还只是九品武将的袁锒。后因其表现突出,只用短短三年时间,官位不断破格晋为六品,也成为齐萧得力亲信之一。其升迁之快,又获之重用,在齐萧麾下可谓绝无仅有。这几年,更是有不少武将夫人向她请安时多次眼红提及,只是此人一直被齐萧外派他地,她方一直无缘得见。而且因听闻他年过三十还未娶妻,她还一度想将锦秋英秀二人之一许配予他,只是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事情竟会发展到今天这个样子。
就在张曦君认出眼前拦截她的人时,袁锒身边叛将,见徐虎持刀相向,他们亦是立马刀戟相对。
然而一人岂能与几十数百人为敌?数百又岂能与数千相较?
一时间敌我力量悬殊之大,让张曦君一方人神情霎时一肃,严阵以待。
袁锒目光缓缓扫过一个个如临大敌的众人,不知是因他们此时此刻的表情取悦了他,还是因为己方绝对强盛的实力,让他在这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中竟轻笑出声,仿佛全然不将徐虎一干武将看在眼里。
徐虎虽为跟在齐萧身边而少年老成,但到底不过二十三四的血气之年,将袁锒如此,当下怒发冲冠,挥剑斩去!
一切太过突然,全然出乎众叛将意料,以至他们半晌才上千营救,“小心!”
然,声起之时却已太晚,剑尖已指向袁锒鼻息之下。
岂料当事人全无他人的紧张,也未听属下的提醒,依旧端然高坐战马之上,看也不看眼下被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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