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踏坏了烟苗(2/2)

他很乐意这样。他从桌底爬到台柜背后，又钻木架面，爬遍了厨房的每一个角落，把每颗扁豆都找了回来。他把豆仔仔细细地洗净，又到凹把他额外用去的挑回来补还，而且比原来还要多一些。现在他到心安理得了。

贝尼的和蔼态度和有力的理由，使裘弟沮丧了，而这是他妈妈发怒所不到的事。他闷闷不乐地转去他爸爸吩咐的工作。

“我要把你们两个都狠狠揍一顿。现在，你给我弯腰去，把每一颗豆都捡起来洗净。”

“我想小旗决不是恶意地糟蹋它，”他说。“它只不过觉得在上面跑来跑去好玩罢了。现在你把所有的苗床外都上小，使它不再去糟蹋其余的烟苗。我想我早就应该这样，但我从来没有想到它会在这个特别的地方蹦玩耍。”

裘弟说：“妈，这是我的过失。我不应该离开它。它饿了，妈，这可怜的家伙，早上没有吃饱。你打我吧，妈，不要打它。”

小旗直到日落后才回来。裘弟在屋外喂了它，等到他爸爸妈妈一上床，就把它偷偷带自己房。但小旗已失去了它幼鹿时代的耐心。它已不愿再时间地睡去，在夜里越来越不安分了。克斯特妈妈曾抱怨，她好几次在晚上听见它不是在裘弟房中，就是在前面的房里轻快地走动。虽然裘弟为此造了一个似是而非的老鼠上房的故事，但他妈妈还是将信将疑。这天夜里，也许小旗午已在林里睡了一觉，它竟离开它的苔藓地铺，撞开了裘弟卧室不牢固的门，在整个屋里游起来。裘弟被他妈妈一声刺耳的尖叫所惊醒，原来小旗竟用它漉漉的鼻去碰她的脸，把她从酣睡中惊醒。趁她还没有给小旗一顿结结实实的教训，裘弟偷偷地把它从前门放了去。

“现在这事该收场了，”她怒叫。“这畜生得我日夜不安。以后不许它再这屋，不什么时候，永远不许它再来。”

裘弟回到床上，躺在那儿睡不着觉。他很想知，小旗是不是会在外面受冷。他想，他妈抗议那净柔的鼻碰碰她的脸。是毫无理的。他自己不得去那柔的鼻哩，那是百不厌的。她简直是一个卑鄙无的女人，一也不人家寂寞不寂寞。他的怨恨使他平静了些，他把他的枕当作小旗，地抱着睡了。那小鹿在外面着鼻息，踏着蹄，围着屋整整转了一夜。

贝尼本来是避开这场纠纷的，现在他也在床上说话了。

贝尼说：“这仅仅是偶然的事，我们都不要和你妈说。在这倒霉的时期，给她知了才糟呢。”

第二天早晨，贝尼到好多了。他穿好衣服，拄着拐，一拐一拐地到垦地中去巡视。他转了好几个圈。他转回到屋后面，脸很沉。他把裘弟喊了过来。原来小旗在好的烟草苗床上，已经前前后后地践踏过了。那幼苗几乎就要来，却给它毁了差不多一半。剩的苗，虽然还够供贝尼植日常自用的烟草，但他本来计划向伏晋西亚镇的店主鲍尔斯换钱的烟草却完了。

“你妈是对的，孩。它养在屋里已经显得太大，太不安宁了。”

裘弟一边事，一边费尽心机地琢磨着使小旗不闯祸的办法。他认为它大多数的恶作剧，仅仅是因为聪明，但是毁坏了苗床，却是严重的。他确信，像这一类的事，以后永远不会再发生。

息。为了挽救它那刚愎任的生命，裘弟只好将它释放。然后当它自由了，它就到闯祸。棚屋里，没有东西能够控制住它，它会将那些阻碍它的东西统统夷为平地。它又野又莽撞，因此只有裘弟在一旁寸步不离地看顾着它时，才准它屋。可是那关闭着的门，似乎使它鬼迷心窍般地想去。假如门没有闩，它就用撞开它。只要克斯特妈妈一转，它就会看准机会溜去惹一些麻烦。

她将一大盘剥好的扁豆往桌上一放，走到炉灶边去。裘弟到他的房间里去找一块生。他忽然听得一阵响，接着是克斯特妈妈在大发雷霆。原来是小旗到桌上吃了一扁豆，将盘打翻了。扁豆撒得厨房里到都是。裘弟慌忙跑来。他妈妈推开门，用扫帚将小旗打了去。它似乎对那喧嚷很兴趣。它向上踢着两只后蹄，轻轻地颤动着它那白的小旗似的尾，摇晃着它的脑袋，好像用想象中的角在作威胁恫吓的攻击，然后跃过了围栅，疾驰到树林中去。

“现在你看，妈，”他说。“这不就没事了嘛。以后小旗的每一件坏事，你都找我算帐好了。我会理的。”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