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长途踏勘觅兽踪(5/7)

发誓，我真不明白你们兄弟怎么会得这么大。”

密尔惠尔说：“鬼知是怎么回事，我们大概是吃豹油大的吧。”

每个人都兴采烈地分去砍给自己铺床用的树枝。裘弟砍来了带松针的小松枝，而且还收集了苔藓作床垫。他们挨近篝火搭好地铺。福列斯特兄弟俩躺去，把树枝压得咔喳直响。

贝尼说：“我敢打赌，老缺趾睡去也不会发你们这样的闹声。”

克说：“我也敢打赌，一只六月里的小鸟飞窠去，也要比你们克斯特父睡到床上去时的声音响得多。”

密尔惠尔说：“我希望现在有一袋玉米壳床垫。”

贝尼说：“我生平睡过的最舒服的床，是用阔叶香蒲草的蒲绒制成的床垫铺的，绵绵的像躺在云里一般。可是那得费多少时间去搜集香蒲草的蒲绒啊。”

克说：“全世界最舒服的要算羽垫铺的床了。”

贝尼说：“没有人告诉你们，你们老爹曾经为了一个羽垫把家里闹得天翻地覆的事吗？”

“快把它讲来。”

“那时你们还没有世呢。但也许你们中间已有两、三个躺在屋角的摇篮里了。当时我自己是个小伙。我跟着我爹到你们岛地上来。我想，他大概是来传超度你们老爹的。你们老爹年轻时比你们几兄弟还要野。他能够把一瓶烧酒像一般地咕嘟嘟去。那时候他常常是这么喝酒的。当我们的走近门时，只见过上盆的碎片和撒得满地都是，七颠八倒的椅堵着门。整个院和沿着栅栏尽是羽，好像是神自我爆炸了一般。门阶上摊着一个床垫，那上面被刀割开了一条大。

“接着，你们老爹在门前现。那时候我不能说他还醉着，但他显然曾经喝得烂醉。他在醉时看见什么就捣毁什么。而最后落到他里的东西就是那个羽垫。这时候他已经不发酒疯也不跟人吵闹，因为他已经过了一次破坏一切的大发。他已经清醒了，因此显得平静而又快乐。至于你们老妈在他发酒疯时会怎么说和怎么，我想你们要比我清楚得多。你们老妈直到那时还显得很镇定而且冷若冰霜。她正坐在一把摇椅上面摇来摇去，她的两手叠在前，她的嘴闭着像一铁捕机。我爹是个教士，他当然知来得不巧，我想他一定在想：‘不论想说什么话，总还是另外拣一个机会再来的好。’因此，他只是在那儿混了一个白天，然后来准备上赶路。

“忽然你们老妈大约记起了她的礼貌，就喊住了他。‘克斯特先生，请和我们一起用晚餐。’她说。‘我除了玉米饼和蜂，再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款待你了。但不知是不是还能找到一只完整的盆，可以让你们吃东西。’

“你们老爹转过，惊奇地注视着她。

“‘我的1呀，’他说。‘我的呀，那瓶里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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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这儿是丈夫对妻或男女人之间的一亲密称呼，与“甜心”等称呼相类。

福列斯特兄弟俩笑着喊起来，互相拍打。

克说：“等我回到家里，一定问妈：‘我的呀，那瓶里还有吗？’啊，等着瞧吧！”

福列斯特兄弟的笑声停歇后好久，裘弟还在暗自吃吃发笑。他爸爸说了这么一个生动真实的故事，他仿佛也能看到木栅栏上羽飞的景。狗被人笑醒了，蠕动几，换着位置。它们挨着温暧的人和温的篝火。老裘利亚就躺在他爸爸的脚后。他希望小旗也在这儿，用它那溜溜温乎乎的，贴在他边。克站起来，又拖了一段木料放到火里。大人们开始谈到丛莽和沼泽中动的可能去向。狼显然选取了与其它野兽不同的方向。它们比那些大野猪更不喜的地方。无疑地，它们正在丛莽地的中心。还有熊也没有像他们预计可以碰到的那么多。

克说：“你们知熊上哪儿去了？它们一定在南面丛莽里叫‘货郎’和‘印第安女人池塘’的两个周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