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暴风雨(4/7)

尔特·哈轴和密尔特·雷尼尔斯，他们都说我臭得要命。可是我把缩到熊面，却和得象一只空心树里的松鼠。那熊的气味，我觉得比黄茉莉还香呢！”

大雨在屋上擂鼓。狂风在屋檐打唿哨。老裘利亚舒展着，卧在小鹿旁边。那暴风雨就像裘弟盼望的那样舒适。他暗暗决定，希望在一两个礼拜之，最好再碰上一次。贝尼不时地向窗外的黑暗里窥视。

“这是连癞蛤蟆都要窒息死去的大雨。”他说。

晚餐很丰盛，有扁豆、熏鹿馅饼和小布丁。生活中任何事，只要稍微有一丁儿什么理由，都会引起克斯特妈妈去烹调特别佳肴的劲。仿佛她的想象力只有借助于面粉和脂油才能表现来。她第一次用自己的手指喂了小旗一些布丁，这使裘弟暗暗激不尽，因此他特别勤奋地帮助她洗净和抹了晚餐后的盘碟。贝尼因为力不济，很快就上了床，可是他并没有睡。卧室里起一支蜡烛，克斯特妈妈拿来了她的针线活。裘弟横躺在床脚。雨咝咝地溅着窗。

他说：“爸，讲一个故事吧。”

贝尼说：“我知的故事统统都给你讲过了。”

“不，不会的。你常常会有一个新故事的。”

“好吧。我记得唯一没有对你讲过的，呃，这实在不是个故事。我不是告诉过你，关于我初来这儿岛地时的那只狗吗？那狗不是能很机灵地追寻猎吗？”

裘弟顿时蠕动着裹了被。

“快讲给我听。”

“好吧，裘弟先生，那狗的血统，分是狐（犭是），一分是警犬，还有一分就是普通的狗、它有一对得使人发愁的耳朵。差不多快拖到地上。它有那么地的罗圈；简直无法在甜薯垄上行走。它有一对能够望得很远的睛，但老是注视着别的什么地方。这对注意力分散的睛，几乎使我想把这只狗换掉。可是，当我带它打过几次猎以后，就觉得它的行径，和我所看到过的任何其它猎狗不同。它会把野猫或者狐狸的足迹留在小径中间，而自己却在一边卧来。当它第一、二次这么时，我觉得自己简直像个没有猎狗的人。

“可是，裘弟先生，我逐渐发觉，原来它非常懂得自己的打猎诀窍。孩，去把我的烟斗拿来。”

这一间断很使人恼火。但裘弟到非常兴奋。他急急忙忙地拿来了烟斗和烟丝。

“这可好了，孩。你脆坐在地板上面或者坐在一把椅上，离开我的床。每逢我讲到‘足迹’或者‘兽迹’，你就在床上动，使我以为床上的狭条铺板要断裂了。呃，这就好多了——”

“好，裘弟先生，我只得和那只狗一起坐来，看它些什么玩意儿。现在你可知，狐狸或者野猫是怎样作大多数猎狗的吗？它会搞那踏着自己的足迹往回走的样。是的，先生，它会重复自己的足迹。它往往比猎狗先发，跑在猎狗前面很远的地方，使它和猎狗之间隔开很大的距离。接着，你想它怎么样？它立刻踏着自己的足迹跑回来。它一面倾听着猎狗的声音，一面跑回来。它敢往回跑多少路就跑多少路。然后，它就离开原来足迹折向另一个方向，使它前后足迹的形状像一个大的桠枝，或者像野鸭飞行时的队形。好，那些猎狗就跟着它的足迹朝它第一次去的方向往前走，那儿的气味因为重复了两次，当然显得特别烈。然后它们赶到那断了足迹的地方。在周围嗅过来嗅过去，嗅过去嗅过来，直嗅得怨气冲天。直到它们觉得再嗅去没有什么意思了，才只好循着足迹回来。自然喽，它们重新找到了那个狐狸或者野猫拐到另一个方向去的叉。但是时间都已白费了。十有八九，野猫或者狐狸就这样摆脱追踪，逃得无踪无影了。好，可是你想我的耳朵狗怎么办？”

“快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