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鹏是会飞的大鸟（八）(2/2)

年前，杨凤对男人说：“今年给你妈送粮了吗？”

那天了雪，天很冷，洪鹏回家后，董自华问：“你嘛去了？”

过年时，董自华和女人商量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盖楼房。他们决定这一年把楼房盖起来。这几年，董自华外打工，女人服装生意，女儿又常常寄钱，家里存了一笔钱，董自华也有了盖楼的基础。再说角湾有好些人家都盖起了楼，尤其是徐光国和徐光兄弟，楼房比谁家盖得都。

在洪鹏没有课的时候，还是和昌玩。他也开始经常去家，大哥董洪洲早已跟着二叔董自远外打工。他常常给打、背草。脸上的皱纹越来越，背也越来越驼。有一次，挽起袖，让洪鹏看，洪鹏看见膀上只剩包着骨，很松，垂来。几乎每次都要和洪鹏讲起二叔董自远被人欺负的事，洪鹏也不烦说了多少遍，只是听着。杨凤见婆婆越来越老，也常给婆婆送些菜，婆婆也经常来洪鹏家吃饭。

见儿送来粮，孙送来草，知角湾有些老人连吃粮都没人没人问，就在那些老人面前炫耀他儿如何孝顺，他孙如何听话学习如何好。

董自华喝了酒，说：“是不容易，不比人家有贵人帮助的红火。”

洪鹏不知那些往年过结，看见父亲对不好，就说：“你要是不给烧火饭的草，等你老了我也不你。”

打铁匠闲来的时候，就给孩们打小刀，而且不要钱，所以他的打铁铺周围总是围满了孩，洪鹏和昌自然也在其中。打铁匠打刀的原料很简单，就一支钢钉。只见他用大钳钳住钢钉，在烈火里烧，烧得透红时，钳钢钉，在铁石上用大铁锤砸，砸成刀片，然后用铁钳住钢钉的一，用力一拧，绕一个弯，一把漂亮的小刀就好了。洪鹏和昌一人打了一把，他们在刀上挂上红绳，整天拿着玩，说：“看我的，小李飞刀！”（未完待续）

，最后夯实，打平路面。洪鹏每天都能听到机的“嗡嗡”声。

“送吧，那是我妈啊。”董自华吐了烟，说。

三弟董自英也来了，说：“大哥，你这几年不容易，孩们也都争气。”

楼盖好之后，董自华和女人又筹划着去清河镇木匠那里了一整新家，最后装上了电话。董自华看着新楼房，对女人说：“人家都说，楼上楼，电灯电话，这话听了十几年了，我们家终于应了这话。”新房落成之后，亲戚们自然要来贺，又是一场酒席。人们都奉承董自华这几年能，也有说董自华是托了女儿福气的，也有说董自华儿学习好的。

董自华问：“老二老三送了没？”

女人杨凤说：“她都老了，别跟她一般见识。”

董自华说：“我小时候她都不我，到老了她才想起我这个儿。”董自华妹兄弟六个，本来是七个，夭折了一个，董自华又是，从小吃苦，对这个老母亲算是怨了一辈。

董自华听了这话，一肚气，骂了起来：“你他娘的你从小我怎么对你的？你小时候我不给你衣服穿啦？你小时候我不给你吃饭啦？你小时候我不给你上学啦？”洪鹏见父亲动了火，就不敢再说话。

洪鹏说给背草了，董自华说：“你别她！”

五年级暑假，角湾来了一个打铁匠，各家各的人都扛着锄铁锨来修炼农。这个打铁匠是个瘸，左也不太好使，他对那些来打铁的人说：“这几年，清河镇变了天，泥路也修了，楼房盖了一大片。”人们都附和他说得对，睛虽然不好使，但看世面看得准。

女人说：“听说还没送。”

“我听他说话，我生气！”董自华把烟踩在脚底，说。

有了钱事就快起来，董自华在原来老房的基础上，又在旁边买一大块地。最后砍了老屋后面的一片杨树，这样需要的木材就足够了。楼房的地基挖得，里面夯实了石沙灰。楼盖起来的时候，气宇堂皇。最后董自华又叫人在门楹上贴了瓷砖，上面写：“金玉满堂，富贵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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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那天还跟儿那样说话。”

五年级寒假，洪鹏又拿了奖状，董自华笑得脸像裂开了的石榴。快过年的时候，又说没有草烧火饭，让洪鹏给她背些草送过去，洪鹏就送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