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鹏是会飞的大鸟（五）(2/3)

胖正要骂娘，弯腰捡文盒，昌已绕到他背后勒住他的脖，两人把胖打了一顿，解了气。

走的时候，洪鹏喊：“死胖，要是告诉老师，你就是孬！”

过年后的这个学期，是董艳读初中的最后一个学期。她学习很好，想考上一个不错的中。可是她见到很多同学，尤其是女同学，没读完初中就退学了，去为父母赚钱，就想不知她会不会遇到这样的事，她心里有一直有一个梦，一定要考上大学，脱离农村。弟弟洪鹏不懂事，不知董家的矛盾，也不知清河镇徐姓势力的欺压，可是董艳从小在这环境里大，已经彻底厌恶了这个地方。然而，她却没有想到，她的命运没有掌握在她手里，却被母亲改变了。

“写！写完就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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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城市不同的是，在农村上学有一个“忙假”，忙假在秋季，一般是十天。这是秋忙季节，天的生要收，生收完了小麦。男人董自华不在家，这段时间的农忙只有女人杨凤和闺女忙。洪鹏只在家里照的话些米饭，喂喂大。洪鹏家的已经养了好几年，是母，躯庞大，两只角拱起来，快要连成一圈儿，耳朵常常扇动着，还会咧着嘴，像是在笑。洪鹏每次抱了草去喂它，它就围着槽转圈，并且发“哞——”的叫声。洪鹏很喜这，他常常一边看它吃草，一边抚摸着它的。有好几次，他都想爬到背上，可是他还是矮了些，踩着槽沿还是爬不上。

洪鹏惊讶：“啊？五十遍，太多了吧。”

女人杨凤因为男人董自华期在外打工，家里农活太重，

洪鹏看了看，说：“多。”

洪鹏想了想，迟疑了一会儿，说：“这个字是‘多’。”

忙假过后，洪鹏和昌又开始上学，董艳几乎每晚都要让洪鹏写字，洪鹏虽然不兴，但也只能听的话。这样一直到了期末，他们放假了，放假后三天，洪鹏和昌回学校拿了成绩单，洪鹏的《语言》考了74分，《数学》考了56分。昌的成绩还要差一些。回到家洪鹏不敢和说，但是当然知，就翻开洪鹏的书包，拿成绩单一看，非常生气，把成绩告诉母亲。女人也不兴，说：“你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两门都考一百分，你怎么考这一分？”洪鹏不敢说话。当晚，连饭都没敢吃。几天后，父亲董自华从东北回来，问起儿的成绩，洪鹏又挨了一顿训。但董自华心里想，儿还是太小，不懂事，大一大就知要好好学习。所以三分钟没过，就和儿亲起来。董自华喜用脸蹭儿的脸，洪鹏被父亲的胡渣蹭得疼，就用手推父亲的。

洪鹏摸摸，说：“那个字是‘大’，老师说‘大’就像一个人张开胳膊。”

洪鹏没办法，只能闷在田字格上写起来。

又把四个字给弟弟教了一遍，觉得洪鹏还聪明，就说：“不错不错，好了，把这四个字每个写五十遍，写完再玩。”

觉得好笑，就说：“那怎么两个字都是‘多’？”

过年像往常一样，晚上，角湾的人们包完饺，就开始放鞭炮。鞭炮声此起彼伏，响了一夜。

十

默不作声，又写了个“多”，问：“那这个字怎么念？”

过了一段时间，洪鹏开始学简单的汉字。一天晚上放学，问他学了什么字，洪鹏说，学了“大小多少”，问他会写吗，他说不会，又问他认得不，他说认得。于是就在纸上写了一个“大”，问：“这个字怎么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