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完了,董自华说:“耕遍地走,就要割小麦了!”
“哪天天才不冷?”
洪鹏接过问信,是一张大年历,上面写着县政府对所有队官兵、退伍复员军人问的话,最后是“一九九六年节”。当然洪鹏一个字也不认识。董自华之所以自己不接问信,一是对当年当兵没安排去的抱怨,二是每年要是接了问信,免不了给镇一包好烟。不过村里有一个老兵,当年参加越战,脚被弹打伤,倒是每年很光荣地接问信。
这晚,徐光勇把董自华请到家里喝酒,光勇女人的菜,烧,鱼,,菜汤,很是丰盛。两人叹人生的不容易,说着说着,说到两个孩。
五九六九沿河看柳,
清河镇的天最先在角湾现,角湾的冰一夜比一夜薄,到后来就完全不结冰了。天而唤醒那些成片的杨树林,杨树的枝条上显现一片茸茸的绿,后来绿意逐渐有了形状,变化为细小的叶。这个时候,光也越来越温,蹲在墙角的那些老人又熬过了一个冬天,他们仿佛甩掉了生命里的一个大包袱,抖抖脱的棉衣,笑容也显得轻松了许多。
冬接的季节,洪鹏依然和昌厮混在一起。清明节前后,他们一起放风筝,踏在广阔的田野里,走在没膝的麦田间,一路是他们的声笑语。麦在冬季被厚厚的雪覆盖,天气转,雪麦田,滋着它们的生命。清明节在麦田里放风筝的人很多,有小孩,也有大人,他们在麦田里踏青。洪鹏和昌顽得很,不仅要在这麦田里踏,还要躺在麦田里,让绿油油的麦把他们隐藏起来。
八
三九四九冰上走,
“等天不冷了,小麦得就快,大了就割。”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
喝过了酒,过完元宵节,董自华又和光勇去了东北。临走时,洪鹏问:“爸,你哪天回来?”
九九加一九,
镇把问信递给洪鹏,说:“等你爸回来了给他。”
大雪在过年这段时间每天都飘着,了四五天才停,一停来,洪鹏就去找来昌,和他在路上堆雪人。洪鹏有一个邻居家的女娃也过来一起玩。那女孩和洪鹏一样大,叫玲玲,也是徐姓的。洪鹏也从小就认识她,不过很少找她玩,因为洪鹏嫌她是女娃,胆小鬼,不敢一起抓蛇,也不敢偷栗,又不会玩陀螺。三人堆了一个大雪人,找了草成鼻。玲玲说:“这个雪人很像鹏鹏。”昌也说很像。
七九河开**雁来,
耕遍地走。
董自华听着儿幼稚的问题,心想他是想自己,就给儿哼了首歌谣:
“那还有多少天?”
一九二九不手,
“这俩孩玩得好啊。”光勇说。
“家里要割小麦了,我就回来了。”
清明节还有一个重要的活动,就是祭祖。徐姓人家是大祭,搞得特别隆重,先是去修坟,把先人的坟修补一新,清明节带上酒,放在坟前,喂那些麻雀喜鹊野猫野狗。董家人不像徐家人,董家只有三儿董自英祭祖,董自华从来不祭
“嗯,好得很。”董自华喝了一白酒,说。
“呸,你看我家不也一样嘛!”董自华叹。
“还是小孩好,你看那关系,就跟一个人似的。人大了就不好了,心思太多,你看我那几个兄弟。”
,心想老母亲偏心偏了一辈。
过了一会儿,角湾响起了锣鼓鞭炮声。董自华知这是镇带着一帮人给退伍老兵送问信,就躲在屋里,让洪鹏等在外面接问信。镇很快绕到了董自华家,见门关着,就问站在门的洪鹏:“你爸呢?”
“我爸去人家玩骰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