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梦月（一）(3/3)

“柳永，他对当时的——女——抱有真挚的，宋仁宗的一句且去填词断了他的仕途，却让他成了北宋著名的专业大词人，他在当时是个真正把女人当作人的人！”他并没有在意我说“女”一词时的迟疑，反而对我越加激动的语调投来赞许的目光。柳永，其实我觉得他幸运，整天有那么多女相伴，据说去世的时候，送葬者云集，皆为当时烟柳之人。我要是可以回到古代，一定也去两宋，至少不像现在这么寂寥。

“喂！你们两个在图书馆别那么大声讲话！”我们聊得正开心，一位图书理员却向我们说。林夕突然捂住了嘴，对我诡谲一笑。我看了看四周，有不少同学正用余光瞥着我们，这异样的光芒，使我们似乎成了刑场上的罪人，暴于众目睽睽之，甚至没有丝毫颜面去面对太。

“我们到外面走走？”我急于躲避这另人恐惧和窒息的氛围。

我们在校园的小径上走着，秋意与刚才的目光相比显得逊许多，它是没有多少杀伤力的，至少草坪依然绿意。有很多同学在篮球场“厮杀”，不时可见一个篮球在半空划过一优的弧线，然后准确地坠球篮，几乎与此同时，响起了一片喝彩声。

“我们到假山旁的草坪上坐坐。”

她没有直接回答我，只是默默跟在我后走到了草坪。我先俯坐去，接着索躺看天，几群小绵羊在蓝天游，惟独听不见“咩咩”的叫声。她默不作声，坐在离我不远的草地上。

“给我送信的那个男生是你男朋友吧？”我终于捺不住疑惑的心，因为我知她的忧伤一定与他有关。

她不看我，只是“嗯”了一声。

“那你为什么今天午不和他在一起，反而和我在这儿无聊地聊天？”两个人本就不熟，自寻烦恼地找些话题，正是无聊。

她还是不说话，只是慢慢低，用一节木在草地上画。我突然意识到我的问题的可恶，为什么我会问这样使她不兴的问题？我坐起来，慢慢挪到她边，说：“对不起，我不该问你这个问题。”

“不关你的事，你不用责怪自己。”她淡淡地说，依然不抬看我。我觉得很尴尬，全都好似不大对劲，手也不知往哪里放才好，只是无意识地挠着。

过了一小会儿，她突然站起来，“对不起，我还有事，先回去了。”我看见她红红的，她走向宿舍，始终没有回。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我心里注满了自责。

风越来越大，过了很久，我慢慢走回教室。

天宇上嬉笑脸地跑过来，“今天午玩得很啊！”

我看了他一，并没有说话，他却调侃似地说：“你别用这神看我，你小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你午是不是——”他见我仍不搭理，才换了语调，“——是不是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