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双睛红着,扶着门慢慢站起来,上没什么力气。
他尝试着给陆冼发晚安消息,果不其然,被拉黑了。
一门,江诏立刻把搭在他肩膀上,似乎还没睡醒,跟他撒:“哥,好困。”
陆冼打开房门,跟门外的江诏对视。
他们小区的楼靠近丛,夏天会有很多蚊。
刺耳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江瑜把手机拿远,掏掏耳朵,等电话里声音消失了,才重新把手机贴到耳边,不解地问:“怎么了?”
“嗯。”江诏迷迷瞪瞪地睁开睛,站起,跟在他后。
陆冼坐起,床,走到门,把房门打开。
此时,门铃突然响了。
江诏:“我初二的时候你亲跟我说的,你还特地调了,说陆冼有个喜十年的白月光!”
江诏站起,直接往外走去。
江诏:“…………”
许久,他爆发一声崩溃的怒吼:“江瑜,你白白耽误我四年!四年!”
江瑜啧一声,解释:“我中同学,陆显,显示的显,跟你陆哥半钱关系都没有,他俩纯粹名字同音不同字。”
陆冼没接,江诏把冰贴放到屋里玄关,然后又退去:“我不放心你,我今晚就在门外,哪都不去。有事,你随时叫我。”
江诏把手里刚买的冰贴递给他,里满是心疼:“这个给你,敷睛会好受很多。”
陆冼现在绪很不稳定,至少,他要站在门外守着他。
陆冼一脚把人踢醒:“屋。”
江瑜仍旧蒙圈:“我什么时候说陆冼有过……哦,我想起来了,我说的是陆显,不是你陆哥!”
门的江诏已经坐在地上,靠着墙,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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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冼直接把门关上,不想搭理他。
江瑜一脸懵:“我什么时候说你陆哥有过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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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冼在地上不知坐了多久,意识都逐渐昏沉起来,疲倦地想要睡觉。
不能让对方带着绪过夜,不然等这一夜过去,被理掉的就是他了。
“疯了疯了,没事我挂了。”江瑜挂掉电话。
江诏的重音放在主语“陆冼”二字上。
他就知,他哥肯定会被他气哭。
半小时后,陆冼躺在床上,睁开睛。
“你害死我了,哈哈哈哈哈……”电话里,江诏似乎又哭又笑。
江诏:“?”陆冼不就是陆哥。
安静睡觉的江诏依旧透着不好惹的气息,他眉心微蹙着,似乎在睡梦中依旧被烦恼缠。
江诏在床上,足足笑了二十分钟才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