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全都说了一遍,对夏知县充满期望,“妈妈放心,夏老爷既然肯重判,就不会睁睁被人糊的,他是咱们的青天大老爷,一定能秉公执法,还小七一个公的!”
宋妈妈迟钝的转着珠,没有搭理六巧,只看着躺在床上依旧没有醒来的小七,看了许久,看得六巧都闭上了嘴,她才起去到厨房,寻了早年间劈瓜的一柄细刀,开始研磨起来。
宋院如今每日都有大夫登门诊脉,许大夫、王大夫、孙大夫领着药童过来看病,却对在院里磨刀的宋妈妈视而不见。
宋妈妈白日夜里磨刀,刀刃与磨刀石接时嚓嚓声在夜里格外清晰,可是左邻右舍却对这个声音充耳不闻。
只有她早上浑浑噩噩前去买时的摊胡娘了声,叫住宋妈妈,指着自己的咙对她轻声指:“知吗,我杀猪杀的时候,朝这里用力最快最轻松。”
街面上明明人来人往,可不知怎么的,摊附近众人都如常一般买卖,似乎谁都没听胡娘话里的意思,也没见着宋妈妈抖着的鞠躬。
大家都保持着沉默。
第124章 报恩
距离开衙倒数第二天傍晚。
玉娘终于在挑担的小贩里看见了自己要等的人,亏得他只穿了背心短衫,匾扎起,腰里围一条破烂烂黄布巾,挑着扁担叫卖瓜果。
带着个草帽,鲁婶都认不,见这小贩上门还不耐烦的挥着手驱赶,“你往别家去,少站我们这,姑娘妈妈们可不吃你的瓜,离远,别把泥带来了。”
玉娘站边上看这位晏老爷吃了鲁婶好一阵的排才心满意足的来,招手:“婶叫他来吧,我瞧瞧果新鲜不新鲜,福娘昨儿念叨着想吃甜呢,再有买些送隔也好。”
见李院真正的主人都发了话,鲁婶这才让开了院门,指挥着这瓜果贩将东西挑到屋里去,忍不住还在后念叨:“别拿些次的糊人,我们在十街上都认识人,你小要是糊了我,你就甭打算再开张了。”
“是是是。”那贩哈着腰,殷勤讨好的抬着东西了里,玉娘站在门那往外望去,鲁婶依旧站在院门往巷那里瞧闹,没关注这里,她这才转过去,瞧着晏慎抿嘴取笑他:“怎么这副打扮?”
晏慎卸了扁担,摘草帽边扇风边看着玉娘,见她没少没愁眉的才算放了心,笑:“你信里那么着急忙慌的,我担心了大事儿,怎么敢光明正大的回来,喏,瞧瞧,这衣裳可都是真家伙,才早上跟城外的瓜农买来的。”
“连瓜也是吗?”玉娘探着,左右两大筐里满满当当,真就是才摘来还挂着的香瓜,不禁起了,确实准备充分,怪不得他过来时没人怀疑。
“你就放心吧,”晏慎起袖跃跃试,“我是坐康逢,哦,就是你二夫的船过来的,专门从小码上岸,换了衣裳城门,谁都不知我来了。对了,咱们要动手的话,最好除了你之外,也别让其他人知。”
“动手?”玉娘嘴里嚼着这两个字,纳闷的抬起了,怎么觉着他比自己还兴奋?
“你计划什么?这时候学十步杀一人的法可不成,你近不了他的,人家宅院里住着呢。”
晏慎一拍脯保证:“不用近也有法,只是事了,我就得赶走,免得叫衙役捕快们抓着。”他不担心杀人的问题,毕竟杀人好说,动动手的事,真正麻烦的是之后置,那才是要动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