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我除了得罪你,还得罪谁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林楠绩上。
郑永年看着两人,纳闷:“抢一件东西,就要打成这样?究竟是什么宝贝?”
【昨夜黄潜黄大人喝了酒,黑灯瞎火地走到五柳胡同,结果迎面走来一伙人,各个力壮,肌结实,当即就将黄潜团团围住,二话不说就痛打一顿!】
郑永年为大理寺卿,掌刑狱断案,自然不能坐视不,听两人吵嚷了半天,挤到两人中间:
这时候,大殿中忽然响起一声音,清清亮亮,传到所有人的耳朵里。
黄潜是吏主事,六品官,平时都站在队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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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武百官也稀奇了,看着两人促:“倒是快说呀,抢了什么?”
他来!
“好了好了!大殿之上吵吵闹闹,成何统!”
两人却像锯嘴葫芦似的,和刚才烈的争吵判若两人。
文武百官顿时神一振,这场面,更闹了。
这是要什么?
又有好戏看了?
“咦?不是心之人吗,怎么变成心之了?”
他们得好好听着看着,了朝回去说给同僚听,让他们也过过瘾。
【打完了,还撂一句狠话:错了事好好反省反省,再有次,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黄潜?你怎么成了这幅模样?我还纳闷你今天怎么没来上朝呢。”同在吏的员外郎惊呼声。
这么快就开始参与朝堂政事了?
郑永年目光一亮:“哦?”
“林大人为都察院左佥都御史,有纠察百官的职责,正应对此事有见解。”
有疑惑林楠绩刚刚上任能发表什么意见的,有看好戏的,还有如陶崇德一般竖起耳朵目光炯炯等着抓小辫的。
黄潜被打了,还是被同僚打的?
孙云海立即站了来,对黄潜怒目而视:“你简直血人!”
所有人都看向孙云海,林楠绩也在人群中顺着视线找到了孙云海,就看见孙云海本人的表都是懵的。
黄潜一看见孙云海,一双乌青的神中顿时火光:“你还想狡辩!不是你打的还有谁!好你个貌岸然的孙少卿!”
黄潜:“怎么没有啊!那伙人打完我,说我错让我反省,还有再有次,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黄潜和孙云海这才消停来。
孙云海顿时不服气:“没错,昨天我是和你不对付,那你也不能认定就是我打的你,你有证据吗?”
林楠绩宛若在瓜田上蹿的猹,努力凑到边上,看两人怒发冲冠、剑弩张,心中快速搜罗剧。
李承铣看着黄潜这幅模样,也有些不落忍:“朕先宣太医为你看看伤,有事再说不迟。”
郑永年问:“你们且说说,是因为什么起了争执,黄潜你又是怎么得罪孙云海了?”
孙云海冷笑:“这么说你压没有证据,那你就是血人,欺君罔上!”
在郑永年的讯问,两人却都诡异地沉默了。
“不!”黄潜悲愤,“微臣要状告尚宝司少卿孙云海!他昨夜在五柳胡同的小巷中殴打微臣!”
所有人听到这声音,都纷纷找寻说话的人,最后无一例外的目光凝滞在林楠绩上。
他半天才反应过来,当即:“你胡说!”
新官上任三把火。
林楠绩摸了摸后脑勺,腼腆一笑。
黄潜支支吾吾半天,目光也游移了:“这……总之就是官不小心抢了孙大人一件心之。”
孙云海低着不吭声。
嚯!
而且大齐五品以上官员才需每日参朝,像黄潜这样的六品京官,有事可以上朝,无事也可以不参加。
文武百官一看这架势,顿时神了!
李承铣坐在龙以上,看着两人吵吵嚷嚷,好好一个庄重的大殿仿佛鸭鹅齐鸣的菜市场,不禁抚了抚脑壳,朝郑永年递了个。
郑永年奇了:“刚才你俩吵得天翻地覆的,怎么,现在又哑了?你们不说清楚前因后果,本官怎么断案?”
“当天只有你和我起了争执,不是你还有谁?”黄潜脖都气红了,指着孙云海,两青紫,从额往蜿蜒着涸的血迹,像涂坏的油彩,看着又惨又稽。
黄潜瞪大青双:“好一个血人,诸位大臣们都看见了,他打人还不认账!皇上,您可要为微臣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