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节(2/3)

说难听儿就是——他算是什么东西？

董鸣虽然上书了，但是却还没有意识到，这样将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他知，张居正应该会惩罚这些上书弹劾他的人，但他并不觉得会是多么严重的惩罚。而且他甚至以为，张居正是有可能会被这一弹劾给打倒，给去的。他甚至认为，这样的可能在七成以上。

闻安臣一

只不过这对董鸣，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毕竟他跟黎澄还不一样，两人可说是一个是老派儒生，传统儒生，一个则是新派儒生，观念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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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鸣问。

于是他只好这样回答。实际上，闻安臣也知他是怎么想的。

闻安臣瞧着他，一字一句，很是冷静：“董大人，我在救你，我在让你逃过一劫，不至于踏上死路。”

他只认为心关难过，却不认为后果会有多么严重。

董鸣想了好一会儿，摇摇：“我实在是瞧不有什么相似之。”

一儿一儿的给撕成了碎片，撕成了碎纸屑，而后他又将这把碎纸屑抓在手中，走到屋角的火盆旁边，将纸屑丢了去、

“对了，你来找本官，是为了什么事？”

闻安臣这话说的其实是颇为诛心了，拿臣和皇帝相比较，怎么着都是不妥当。

董鸣若有所思，沉思片刻，刚要说什么，闻安臣却是一伸手打断了他，沉声：“要不然这样，董大人，咱先别着急，咱先等等，咱先等上一个月。若是一个月之后，弹劾首辅大人的那几位都还是安然无恙，那么，您再上书弹劾首辅大人，我绝不拦着。到时候您再算我今日撕了您奏章的这个罪过，如何？”

闻安臣笑了笑，：“在我看来，起码有一是相似的，就是这两位都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那。当年，嘉靖皇帝刚刚登基，为了大礼仪之事，不惜与群臣为敌，最终还是让他给成了。而现首辅大人，论其权势来，只怕比当初的嘉靖皇帝也小不了太多，他一心要留在朝中，一心要夺，那么天底没人阻挡得了，任何试图要阻挡他的人，最终都会被碾碎，都会万劫不复。”

董鸣见状，更是暴怒，怒吼：“闻安臣，回答我的问题，你在什么？”

嘉靖皇帝，刚愎自用，荒无，任用佞，哪怕是他上有一层皇帝的光环，他也完全没有资格跟张居正相提并论，除了投胎投的好，他没有任何一是于张居正的。

闻安臣微微一笑，沉声：“绝不阻拦！”

董鸣沉半响，了气，：“好，就你说的办，再等一个月。”

实际上，董鸣在写这封奏章之前，只是权衡了自已的心，权衡了张居正对自已的恩德以及自已心中的德准则孰轻孰重，却完全就没有想过后果。

闻安臣既然都这样了，自然不能睁睁的看着他送死，便开始劝诫于他。还好闻安臣总归是有一些劝人的经验，他在此之前就已经劝过秦州知州黎澄，当，便是把劝黎澄的那一说辞拿来，劝说董鸣，

“我的意思是说，董大人，假如您上书的话，您，还有所有上书弹劾首辅大人的那些人，全都要倒霉。死的死，放的放，罢官的罢官，一个都得不到幸免。”闻安臣缓缓。

“你什么意思？什么逃过一劫，踏上死路？”

闻安臣说得焦燥，董鸣还是不为所动，最后实在没有法，闻安臣只好：“董大人，学生问您，您看现的首辅大人，和几十年前的嘉靖皇帝，可有什么相似之吗？”

只不过，他们终归是臣的，谈论当今皇帝的祖父，谈论前前任皇帝，总归不能太过刻薄。

他瞧着闻安臣，：“我也知，你是为了我好，到时候我也不会怎么惩罚你，只要别再拦着我写奏章弹劾首辅大人就行了。”

不过还好，他总归是没有嗤之以鼻，没有对闻安臣表极大的不屑来。如果他真是那样的话，闻安臣本连劝都懒得劝了。

董鸣拧着眉问。

“我不信。”董鸣瞧着闻安臣，缓缓摇了摇。

其实这个问题真的是很难回答，因为在董鸣以及许多明朝官员大臣的中，嘉靖皇帝本就不与张居正相提并论。

亲看着这些碎纸屑被烧成了灰烬，闻安臣方才的吁了气，拍了拍手，像是完成了一个了不得的任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