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节(2/3)

“本心？”

他这句话看似说的没没脑的，但闻安臣知他指的是什么，也知自已为何会得到黎澄这般的评价。

“好！”

黎澄瞧着闻安臣，：“你也当知，本官怎么说也是土，在京中也是有几个知好友的，现京中有消息传来，陛已经诏夺了，首辅大人不会回乡丁忧。因为这件事，京城里已经炸了锅，已经有人上书弹劾首辅大人，也还有一些人正在准备弹劾。”

闻安臣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听着，等着黎澄继续说去。

化。”

或许黎澄直到此时也还未发现，他已经是将闻安臣归为智一类的人，当碰上这等难以决断的大事的嘶吼，便会找闻安臣过来商议此事。

闻安臣心中了然，便明白了黎澄对此事的态度。

他没想到，黎澄已经对自已信任看重到了这程度，连这话都会跟自已说，连这问题都会问自已。一时间他只觉得心沉甸甸的，很是动，却也觉得压力极大。

他心中隐隐约约已经能猜到了，但却没有说来。为属在上官面前表现得太过聪明，太能揣度上官的心思，也未必是什么好事。

“不是谬赞。”

这跟他之前猜测的也是一般无二。

而上书弹劾张居正一事，实在是关联太大，牵扯太多，一个不小心，便有可能被席卷朝廷政治斗争之中，死无葬之地，死名灭。

面对黎澄这样的夸奖，闻安臣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好摸了摸了摸鼻，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所以张居正夺这件事，违背了孝，在一般的儒生土大夫看来，这简直是大逆不，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但如黎澄这一类思想的人，却是觉得此事虽然有错，但还不至于到那程度。

黎澄目光炯炯地瞧着闻安臣，轻轻拍了拍桌，：“闻安臣，你很不错。”

黎澄想了想，：“略有不堪，但也不如朝野之中说的那般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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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安臣本心之中，自然是不希望黎澄上书弹劾的，但他知，对于黎澄这人，晓以利害是没有用的。

黎澄：“你也知，本官素来是有什么说什么的。”

“还是关于首辅大人回乡丁忧这件事。”

黎澄瞧着闻安臣，拧着眉问：“本官想问你……”

黎澄此人虽也是文人土大夫，也是儒家，但他更接近于明朝末年王夫之黄宗羲那一类的思想。对于正统的儒家思想，并不是全盘继承，也没有那么保守和陈腐，而是更加开放，对许多事也都更加宽容，对很多儒家礼法，也并不遵守。

黎澄接着：“你既然有这样的能为，有这样的光，看来今日本官要问你这个事，还真是问对了。”

到时候，事的效果会恰得其反。

所以闻安臣要从另外一个方面规劝他才行。

那么对于这件事，自已的本心又是怎样的呢？

说实话，这事儿传到他耳中之后，他还从来未曾考虑过自已的本心。

黎澄刚直，宁折不弯，说白了，就是那宁在直中取，不向曲中求的人。你跟他晓以利害，跟他说如果你此时上书弹劾张居正，会对你有如何如何大的影响，会对你仕途不利，甚至会让你家命都受到威胁。那么，黎澄反而会起逆反心思，反而想着，我就要这么，我就是要这么。

闻安臣听了，沉默许久。

他瞧着闻安臣，脸上一抹惊叹：“我之前只知你很聪明，破案也很好，读书也不错，也有些城府心机，但是却没想到，你对朝中大事，朝中之格局，竟也有如此清晰的判断。”

闻安臣笑：“不知大人您要问官什么？”

说到这里，黎澄顿了一顿，而后沉声：“本官该当如何？本官要不要也上书弹劾？”

他微微一笑，：“大人，您谬赞了。”

他想了好久，才终于张，缓缓吐五个字：“无可无不可。”

这句

一听到闻安臣说这两个字，黎城便是一怔。

黎澄对他恩如山，同时也是他在官场上的靠山，无论如何，他都希望黎澄的仕途能够一帆风顺，若是能平步青云那是最好，对黎澄对他都好。

闻安臣沉片刻，又是问：“那，大人，不知您本心如何？”

闻安臣想了好一会儿，方才问：“大人，不知您对首辅大人多之举，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