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便打开门悄悄的摸了去,一刀就把宋远程给结果了。
而后他又对尸行了一番破坏伪装,两人又将尸扔到井中,将地上的血迹拭净,将利斧和利刃用布包着,埋地。他们把一切可能存在的证据全都销毁,这才是放心来。
但宋刘氏聪明反被聪明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想着在闻安臣面前演那么一儿戏。她演的哪一儿戏,恰巧是让闻安臣怀疑上了她。
两人代完毕,一旁的书吏奋笔如飞,将他们说的话全记录来。至此,这一件轰动秦州的杀夫大案便是落石。
闻安臣最后问:“你们两个还有什么好说的?”
两人都是低沉默不语。
“好,既然没什么好说的,那今日便就先这样。”
闻安臣轻轻拍了拍桌,而后对宋刘氏:“你现怀有,便就不用关大牢里面去了,大牢之中,那等地方,也不是你这现在这怀着的人能呆的。这样,本官便接着将你关在你这两日被羁押的地方,至于以后该当如何置,本官请示过州尊老爷之后,再计较。”
他瞧了宋刘氏一,:“虽说宋远程死后,埋藏尸,遮掩真相这些事,算得上是你俩合谋。但实际上,起了谋害宋远程之心,以及真正动手的,就只有寿一人而已。照你俩当时所说,你当时正在被宋远程殴打辱骂,但却并未起杀心,也没有跟寿合谋,商量着该如何暗害宋远程。”
“乃是寿忽然暴起,将宋远程杀死。”
“因此这个合谋杀夫之罪,应当算不到你上,但是通罪,以及事后隐匿之罪,却是要算到你上的。这两项罪行,要说严重,也够严重,但是你未必一定会死。这样也好,毕竟你还怀有,哪怕是给你拖延往一段时日,等你把孩生来之后再杀你,孩从小也就没了母亲,如此也未免太伤天和。”
宋刘氏盈盈跪,向闻安臣磕了个响,:“多谢大人,只是,罪妇也不想活了,让罪妇随着寿郎而去吧!”
闻安臣脸一变:“你一心求死?”
“是,罪妇一心求死。”宋刘氏凄然一笑,看着寿,中无限。
“你这是何苦?”闻安臣苦婆心的劝:“总该为肚里未生的孩儿着想。”
话一,他就觉得格外荒谬,他竟然在这里劝一个一心求死的罪犯活去。
“孩生来,我就追随寿郎而去,算了,还是别生来了,孩儿的父母坐这等事来,只怕我孩儿一生,就要受人冷,受人鄙夷,活来也是受苦,又是何必呢?”宋刘氏凄凄切切的说着。
闻安臣竟然是无言以对。
而这时候,寿看着宋刘氏,忽然怒喝:“闭嘴,我要你活去,要你把咱们的孩儿生来,照顾他大成人!我未曾婚娶,未曾留嗣,就要死了,你难要看着我绝后?”
宋刘氏看着他,中泪涟涟,但终归,是重重:“寿郎,我什么都听你的。”
寿冲着闻安臣磕了个响:“多谢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