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告诉玉儿,梅泠香着玉儿,并不代表不,恰恰是因为玉儿,才想要对玉儿负责。
更不会为他画像,给他上香。
言毕,她从章鸣珂上来,往书房跑:“玉儿现在就去练字,等阿娘醒了,拿给她看,她肯定喜。”
看着玉儿坐姿端直的小影,章鸣珂微微失神。
不,不对。
手刚抬起,尚未及门扇,便停住。
若她过他,那他这些年究竟错过了些什么?!
章鸣珂竟然歪打正着,解决了玉儿抗拒读书的大难题。
蓦地,章鸣珂折去,快步走到梅泠香房门外。
还是,她也有几分真心,是为了他好?
母亲曾对他说过,泠香建议母亲把生意往南边扩展,只是母亲没有年轻时的魄力,不想冒,便没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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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更想不到,云州城里那些事,也在玉儿心中留痕迹,会潜移默化地影响着玉儿。
此刻去吵醒她,问她,她会说实话么?她可是守如瓶多年的。
若一丝一毫也没过,她真的会打听他的消息,在以为他遇难后,还生不的男人的孩吗?
两厢一联系,章鸣珂脑中冒一个荒谬的念,泠香好像一早便知会天大,也知云州不会被波及。
父女俩的声音渐远,廊庑恢复宁静,梅泠香怔愣良久才回神。
那个时候的泠香,过他吗?
或许,她可以少给玉儿讲一些理,多让玉儿耳濡目染。
想起他小的时候,也想起从前梅泠香促他用功读书,少府游的时候。
玉儿量不够,梅泠香在书房给她准备了适合她的小书案。
当年的他,究竟有多愚钝!
忽而,她睛一亮:“在云州城的时候,有好多小伙伴想跟着阿娘学读书,可阿娘只收了几个,还对玉儿最用心。玉儿明白了,因为阿娘最玉儿!”
章鸣珂大步跟在她后,叮嘱:“慢些跑,别摔了。”
那当年梅泠香劝他的时候呢?她真的只是看不起他,想让他学好,让她面上有光吗?
这样一想,一切就能解释得通了。
章鸣珂捺住心悸动,想起那张云州的屋契。
他稍稍冷静来。
城的时候。
若她过她,那屋契如何解释?
一线光从脑海闪过,章鸣珂陡然忆起他从前忽略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