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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用这样的神看着他,他怕是真的要忍不住了。
徐怀砚哦了声:“那我说了。”
谢疏走到他面前,四目相对时,特别想伸手摸摸他乎乎的脑袋,再把人搂怀里好好哄一哄。
徐怀砚接着:“后来我实在撑不住倒了,被送饭的人发现,我爸才终于同意放我来,那之后,我吊了一个星期的才缓过来。”
他坐在角落,缩着单薄的肩膀,语气低沉空得让人心疼。
谢疏:“......你说。”
“不听算了。”
原来他中时突然离开,是因为这个。
“怎么?”他难得放缓了声音问:“生气了?”
徐怀砚说:“然后,况还不错,的确好转了不少。”
“然后呢。”他压着心悄悄翻涌的绪,沉声追问。
谢疏眉梢微动:“什么?”
听到这里,谢疏眉狠狠一皱,目光盯着他,复杂。
徐怀砚低,只用发对着他,谢疏看不见他的睛,遗憾的同时又悄悄松了一气。
“我小时候因为犯了儿错,被家里人关在地窖里好几天,里面没有灯,黑的什么也看不见,还会有老鼠蜘蛛爬来怕去。”
“可是我没有告诉他,我的病本没有好,只要一呆在幽闭黑暗的空间就会发作,甚至更严重,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怎么也不上气,没办法呼……”
“可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总是会控制不住地心加速,闷发慌,甚至时不时会突然倒。心理医生说需要换个环境,就因为这个,我从只读了半年的中转走了。”
“我让他们放我去,可是我爸不同意,他们就不敢,我很饿,可是吃不东西,总是觉得有东西从我的手上脚上爬过去,还会有奇怪的味,我一闻到就会吐,特别厉害那。”
手指难耐地动了动,虽然艰难,还是忍住了。
谢疏坐回他面前安安静静听着,没有打断他。
“谢疏。”徐怀砚问他:“月黑风,气氛正好,所以你想听听来自小徐的童年趣事吗?”
徐怀砚越说越慢,到最后像是没了力气继续说话,只剩细弱又急促的息声,昭示着他现在有多难受。
谢疏看见徐怀砚抬手捂住时,整个脸都变了,一瞬间黑如锅底,忽地站起来走到他旁边揽着他的肩膀,一手托住他的脑袋:“是哪里不舒服?!”
“我吃了大半年的药,也一直在接受心理辅导,各方面都在好转,我爸和医生都以为我康复了,就没有再让我继续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