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雪停 第52节(2/2)

晚饭过后，傅云趁结账时，避开蒋勋，给关姨打了个电话。

她捂住耳朵，调音量，问，“关姨，您这么晚还在装修么？”

“嗯，刚用的时候会疼。反反复复地，现在多了，了厚茧，也就没那么了。只是雨天，偶尔会有幻肢痛。”

几杯酒，蒋勋的胃里意，他微醺地眯起，撑着脑袋，回想裴医生问他的那个问题。

苏妙似像江湖侠女，豪气万丈地想护底小弟周全。

她待人一直这样，简单，赤诚，喜和讨厌都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她一想蒋勋这况，来找工作沦落到只能应聘前台的地步，心里就有慨，又一想自己先前还收了他学费，一愧疚上，放了筷，举杯，

“不用不用...”赵北北摆手，害羞地说，“我住在西边...自己能回去。”

-决定好了？

“行吧，那到家发个消息，明早记得来上班。”苏妙挥手和他们告了别，推着赵北北往公站台走去。

“最痛的时候...什么觉？”

“想死。”

“好，谢谢苏。”蒋勋笑着和她碰了杯。

“啊...喂，喂？”

***

“嗯。”蒋勋懒懒应着，声音有疲惫，他抬起说，“你先走吧，去晚了，小也要着急的。”

傅云默默把餐饮发票折好，收背包问，“是李叔来接你吗？”

苏妙台阶，几步揽住赵北北肩膀说，“你怎么走啊，用不用送你？”

证明我锻炼效果还不错。”蒋勋笑了笑。

“可他混社会没我混得久啊。”苏妙昂昂说，“你跟着我们好好，我们店还是很有前途的，苏不！”

他们离开后，傅云看了时间，准备发去接小也。

“什么都不说了，小蒋，你来我们店，我们绝对罩着你！”

-决定好了。

“一起努力！”

傅云凝住他的动作，无法想象，之前据人以千里之外的也是他。

“幻肢痛是什么？”

赵北北给自己倒了半杯啤酒，壮起胆说，“还有我还有我，带我一个吧。”

她简单说明蒋勋来她店面试的事。

“都在酒里了！”

“相遇就是缘分，大家一起努力吧。”

“他比你大...”傅云好心提醒...

“我住东边，和你们不顺路。”蒋勋右手袋，说，“放心，会有人来接我的。”

“好。”傅云走几级台阶，顿住脚步，再回，“蒋勋，你...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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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姨说，他恢复得好，这你倒不用太担心。真有什么事，蒋先生也会和你说的。

“会...会疼吗？”赵北北弱声问。

了门，晚风开薄汗，空气里有淡淡栀的香气。

“西边？我也住西边，走，咱俩挤公车去。”她呼酒气，转脸看向蒋勋说，“小蒋你呢？”

“那...那你能忍来，还是...厉害的。”苏妙搓了把脸，由衷地说。

“我十九了...”

听筒只剩忙音，傅云挂断电话，陷沉思中...

关姨照着蒋勋代的话回答说，“我知，蒋先生他是想自己事...我也劝过他的，但蒋先生这人，决定了的事就不会轻易更改。小傅啊，只能拜托你多关照他。”

-为什么要去那儿。

-他好像...真得变得很不一样。

“诶，你小孩，喝什么酒。”苏妙撇嘴。

“就是你的肢没了，可大脑却以为他还在，所以会释放神经疼痛信号。”

苏妙豪迈地闷一杯。

“啊？哦...你这个太小，总看着跟没开似的，你得多吃补补。” 苏妙舀了一大勺放到赵北北碗里，想了，再舀起一只爪，给蒋勋，“你也吃补补。”

蒋勋兜站在台阶上，眸低垂，影被霓虹灯拉在石砖边。

苏妙啧了声，抢白，“你这不问的废话么，肯定疼啊，我听说地震后很多截肢的人，刚开始走路都会磨血泡，是不？”

傅云还想多了解蒋勋为何会改变，关姨那边突然传来电钻声。

关姨说，“哦，不是，家里有东西坏了，正找师傅维修呢，对了，小傅，我不和你多说了，得去看着维修况呢。”

傅云见着，合她满上一杯酒，加他们三人，说，

-因为她边，有一世俗而真切的气息，能让我安心。

傅云问，“他吃得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