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2)

“关于李志对于刘存远。”顾盼说了自己的见解，“我觉得李志对刘存远来说很重要只是因为他是刘存远人生里犯的一个无法补救的错误。

刘存远不会记错，卷宗袋里的报告也是白纸黑字的没有错误。那么只有一可能——有人掉包了张晨歌的尸检报告，只为了隐藏那多来的一伤。那天李志看完卷宗袋里的报告后又听到刘存远的复盘后就明白这件事了。他明白之后脊背冷汗直冒，但毫不犹豫地选择对刘存远闭不言。

“啊？”沈明飞没听懂这个问题，“什么？”

“他的存在包着刘存远的愧疚和遗憾，他这个人本对于刘存远来说，仅仅是一个普通的朋友。”

“是这个意思。”顾盼喝了一后顿了顿，他想着沈明飞刚刚说的话，不自禁地低声疑惑，“但李志，是刘存远最好的朋友吗？”

李志没有疯，李志一直是对的——张晨歌的死尚有未解之谜，而且这起案件背后潜藏的危险不可测，他一个人去调查就够了，没有必要再搭上别人。后来李志被栽赃受贿、被迫离职，都证明他的推测没有错误。

刘存远拿着卷宗，在想通这一切后在工位上坐了一整夜。他从此锋芒收敛，才真正成为了《追夜》正文里的刘队。

“人不会仅仅因为年纪变大时间逝就改变的——人只会因为经历了重大的变故所以发生改变。年龄，其实只是数字而已。”顾盼放杯，又端起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太以年龄变化为锚，容易一叶障目。”

沈明飞定摇：“不，李志很重要，他是刘存远最好的朋友。”

对于这割裂，没有人比沈明飞自己有更切的会。这是一视角带来的偏差，人会更关注自己的成，而别人则会更乐意去寻找一个人上自己熟悉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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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觉醒来突然来到十年后的人来说，沈明飞把重放在演绎刘存远的“割裂”上，顾盼完全能理解。

刘存远过目不忘是《追夜》给他开的金手指，所以以前只要是刘存远背来的东西，他就不会再去确认第二遍。也正因如此，刘存远直到李志离队后翻阅归档案卷才发现，他背来的最初版的张晨歌的尸检报告，比归档卷宗里最终收录的尸检报告多记载了一伤。

么变，刘存远始终是刘存远，这一是最重要的。

“我明白了。”沈明飞低着思考，过了会儿沉声说，“刘存远唯一一次的疏忽使他失去了最好的朋友，他后来所有的改变都是由于李志离队这件事给他带来的重大打击，这里才有因果。他没有变成完的人，他改变只是因为害怕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