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喻安宵还没说话,程迟雨冷漠:“只有两个人的饭。”
这句话说,主人家不留一,实在是说不过去。
楼思凡立刻善解人意地站起来,说:“没关系啊,你们好不容易一起吃顿饭,我们两个什么时候约都行。”
这个行为也有些故意了——明明有冷好的茶,程迟雨是从刚烧开的壶里倒给他。
这剑弩张的气氛,已经完全不顾及表面功夫了,喻安宵想假装不知都很难。
喻安宵觉得他好像在装可怜,但是自己的确答应了晚饭要和他一起吃,而且饭都好了,自己这个时候门,实在是有些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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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安宵也去换了衣裳,来就看见楼思凡捧着一次纸杯坐在沙发上等他。
程迟雨这真的有生气了——明明以前都是他陪喻安宵吃饭的,他们就算在台上晒太,都能安安静静地消磨一午的时光。
楼思凡率先接话了,“没事,纸杯很方便,就是有手。”
不过让程迟雨略安的是:喻安宵给他的衣服是前段时间买给程迟雨的,还没穿过,是新的。
也不知哪一步了错,好像一切突然都变了。
看着楼思凡有些得意的嘴脸,程迟雨很想给他的杯里喻老师的厨房亲作。
程迟雨看着喻安宵将楼思凡送门,觉得很憋屈:楼思凡这都被淘汰过一次的人,凭什么还等得到喻安宵的笑脸相迎,自己从来没提过任何要求,却还是要被他疏远。
好像连都不乐意给他喝。
楼思凡开始没事找事了——他往厨房看去,叹:“已经饭了吗?这么香。”
家里有专门留给客人用的玻璃杯,毕竟用一次纸杯看起来不是很礼貌。
直到某天大雨,楼思凡送他回来,因为“不小心”淋,不得已借用了一喻安宵的浴室,换了一衣服。
他明明什么都没表达,可是喻安宵还是不愿意理他了。
楼思凡这个东西好像是来示威一般,经常要把喻安宵送到门,但是又很虚伪地拒绝喻安宵于客气说的“来坐坐”。
“去外面吃吧,家里也没有准备能招待客人的饭菜,别显得我好像不愿意招待你似的。”喻安宵语气轻松,想缓和一气氛。
“很久没用了,现在用得重新洗一。”程迟雨的理由很充分。
喻安宵看向程迟雨,说:“没找到玻璃杯吗?”
程迟雨看向喻安宵,收回了满脸的敌视,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样,说:“那你们去吧,我自己吃饭也没关系的。”
他有些为难地沉默了,看向楼思凡,说:“我是和他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