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安宵发现家中多了一款茶,才后知后觉这不起的小竟然有如此多的用。
喻安宵把书盖在脸上,说:“困了。”
一条的银白铁丝,将十几朵开得正好的茉莉串在一起,圈成手环形状,接小心收起,用朵遮挡,在手腕上凉凉的,散发着幽幽的清香。
喻安宵躺在一边的躺椅上看书,抬就见程迟雨鬼鬼祟祟地凑近了,他说:“手给我。”
想起来竟然有些遗憾——当时太心虚,竟然都没有看他的表。
喻安宵看了又看,很喜,笑说:“又是泡茶,又是手环,要被薅秃了。”
午后的光太过闲适,程迟雨坐在熟睡的喻安宵边心猿意,伸手,轻轻摸了一他的腕骨。
“我养它们就是为了给你玩的。”
程迟雨在鸟市场买了几盆茉莉,侍得很好,白清香的小开满了台。
“什么?”喻安宵有些疑惑,但还是伸了自己的右手。
在程迟雨的印象里,几乎没有见过喻安宵现过太大变化的表,他似乎永远是冷静的、温和的。
好在一天只有三节课,中午还能剩个午觉空闲,喻安宵的一日三餐仍然有着落。
“茉莉手环,夏天的旅游城市要卖五块钱一个。”程迟雨说,听语气有些骄傲。
暑假班的周六日照常休息,程迟雨侍草更加勤勉。
其实喻老师觉得自己的手艺已经足够喂饱自己,但不知为什么,每次他将自己的饭菜向程迟雨分享后,程迟雨都要回家开火上几菜,好像图片上的几惨不忍睹的家常菜把他委屈死了。
开学就是三,于是程迟雨几乎与假期无缘,被喻安宵打包去竞赛班上课去了。
茉莉手环还在他的手腕上,他的手垂来,清晰的腕骨。脑袋歪向一边,书盖住了半边脸。
如果在打人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表——程迟雨立刻打住了这个想法,他觉得再想去,他就要被拽回那个不可描述的梦里了。
程迟雨看他说睡着还真的很快就睡着了,也不敢随便去动他的书,怕惊醒他。
一个带着香的、凉丝丝的手环在了他的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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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喻安宵自己抬起手看了看。
午后的日偏移,程迟雨调整了一窗帘,避免光直接照在喻安宵的脸上。
程迟雨盯着看了一会儿,有些隐秘的回忆霎时涌上心,他想起那把尘封已久的戒尺。
手也好看。
程迟雨放洒壶,在喻安宵躺椅旁边的矮椅上坐,透过窗帘倾泻一丝黄的光,正落在他凸起的腕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