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安宵向巷张望了一,有放不心,程迟雨向来最有时间观念,不至于忘记早上的邀约,更不会在这个时候联系不到人。
程迟雨浑发抖,连句话都说不来,突然发觉自己的手腕被人抓住了,他意识地一抖,条件反就要屈肘甩开,却在看见来人时愣了一。
喻安宵还没走到那个院门前,先看见了探来的左邻右舍,再走近几步,听见一嗓很慌的“小雨!”
程迟雨的手抖得很厉害,可能又受到了刺激,张建才一个常年跑工地的大中年男人竟然差抓不住他。
方志北接话了,说:“你们也都看到了,也不知和我们有多大仇,抓了刀就要人!平常对人搭不理的也就算了,青期嘛,也理解,但你怎么能污蔑你弟弟,他才多大,你让他怎么人?”
日渐西沉,天边变得灰白,一丝彩的晚霞都看不到,傍晚无风,越发炎窒闷。
这一个多月来喻安宵来得也算勤,虽然只止步于巷,但是难免和邻居碰上几次。张建才自然认得他,看他上来就抓这只握着刀的手,也吓了一,生怕一个不小心划伤了。
他快步了院门,院里也挤了不少人,除了方志北一家,还有几个心劝架的邻居。
不算太大的院里一片狼藉,堂屋更不要提了,也不知都砸了什么,一地的玻璃渣,程迟雨脚边散落着杂的木块,看不来是什么。
喻安宵看到程迟雨的右手就拧起了眉——也不知是什么事把他气成这样,抓刀也就算了,刀柄不抓,抓了刀刃。看样也没伤到别人,自己的右手倒是鲜血淋漓的。
,铃声响了很久便自动挂断了。
张建才一脑门汗,烦躁:“你少说两句不行吗?”
方冬已经吓得缩在了郑瑞婷后,他们一家人躲在沙发后面,郑瑞婷嘴里的香烟甚至都没吐掉,不甚清晰地冷嘲讽,“有本事就把我们一家都死!我们到了地底也得和你父母说说,供你吃穿,你倒好,不就是考上了一,上就看不起我们了,不知的以为你功成名就当大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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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来,你把刀放,你就是了他们又怎么样?到时候他们一报警,你还得往里面添医药费,不值当的。”张建才还在小声劝解。
但是还是不去,喻安宵又犹豫了。看程迟雨的态度,应该是不太希望他和舅舅家打照面。
张建才拽着程迟雨,刚刚那声“小雨”就是他叫的,稀疏的发上都是晶亮的汗,五官都拧在了一起,气吁吁地劝解:“别冲动啊都别冲动,有什么话好好说,嘛动刀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