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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想起那天在山上,他跟陆淮说他不登台演奏这件事了,陆淮随回了一句:“不喜我们就不。”
他说:“它永远在这儿,永远等你,永远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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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原衡量着自己的价值。确实,如果他以后都会听话,古宏俊当的这些哪能算大动戈?这分明是一桩再划算不过的买卖。
这一次,他连古意都瞒住了,转却找了他以为损毒辣又擅谈判的陈誉过来,这明显就没想着给古原留后路。
古原当然相信不发生什么陆淮都能理好,但他能心安理得地关起门来个缩乌,对外面发生的一切都不闻不问吗?
他说:“如果过去让你痛苦,那就别回。你只看我,我们只往前看。”
他说:“我们回家。”
摆在面前的看似是选择题,实际上古原知自己是没有选择的。
到了这地步,古原再不会什么彼此面的梦了。他想,如果那个著名的电车难题落到他上,一边是陆淮一边是十个古宏俊,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陆淮生。
鹅卵石路的另一端,他举着手里的袋说:“给你带了礼”。
别回,你只看我,我们只往前看。
山脚,他抱着他说:“ 我丢不了啊,我都在这儿住三年了。”
他说:“没事儿,醒醒盹儿,我在这儿。”
天气晴朗的午后,他站在书房门说:“成绩不错,门开了。”
这么时间,古宏俊手里已经有了多少可用的东西,古原想都不敢想。
他说:“不用担心别的,我怎么会生你的气?”
他太恨了。如果没有这两个多月,面对这些他可能还有空笑。可现在,看着那座熟悉的山,看着床上熟睡的人,他心里只剩恨了。
:“伤着哪儿了吗?”
古原依然记得陆淮那天说这句话时的样。脸上带着一漫不经心的理所当然。好像他的肩膀无比宽厚,能抗得所有的风风雨雨。
这一次,古宏俊跟以前不太一样了。以前他没什么手段、胆小如鼠,对谁都猜疑又忌惮。这一次他居然谨慎又大胆,查到了地址也没有轻举妄动,而是采用了这些暗戳戳的手段来威胁他、震慑他。
他说:“没关系,今晚月这么,你慢慢说,我慢慢听。”
……
他当然不能。
陆淮曾经也是个商人,是他自己中什么赚钱就什么的那人。可面对古原,他却从没有以一个商人的目光去衡量过古原的价值。
这是一个正常的人和一个不正常的父亲的区别。